“钟哥儿,这只弓还真重。”
“拎着都重,拉起来……更难了。”
“你……厉害!”
“那么远都射中了。”
“我用弹弓射……都射不那么远。”
“贾琮,你也试试!”
将那柄浅褐色的长弓从马身上取下,抱在怀中,已经很有份量了,单手持之,再射箭?
得!
自己还真没有那个力气。
钟哥儿!
一直很厉害!
现在也是很厉害!
嘿嘿一笑,摇摇头,将手中的弓递给贾琮。
“鲸卿!”
“你射箭的本领真好,北静王府上也有专门的箭道,也有一些人吃酒的时候助兴射之。”
“我观那些人射的远远不如你。”
“那些人……虽有一些名气,我观之才学也是寻常,所谈都是世俗禄蠹之言语。”
“一些人做的诗……更是寻常,林妹妹评论文章,报纸上许多人的诗词其实都很寻常。”
“可见,这世上……许多人都只是欺世盗名,空有其名,虚有才学。”
“每日里,只知道钻研那些世俗经济的学问,只知道那些禄蠹无用之文章。”
“鲸卿,它日等你回城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北静王府,好好羞一羞那些人!”
轻裘宝带,美服金冠,束发垂散一条条小鞭,红丝将其梳拢的有条不紊。
颈间的金项圈上,一块宝玉丝绦穗子多摇摇。
颜面多喜,看向鲸卿,看向自己的朋友。
算起来,都快两个月没见了,多有想念。
去岁,鲸卿在江南也就罢了,现在……都在京城外……自己见到的机会也不多。
实在是……不好。
鲸卿也该每个月多多回来几次才好。
不仅自己想着,林妹妹、三妹妹她们也都想着鲸卿的,今儿再见,也是大开眼界。
鲸卿的骑射……顶好。
比北静王府碰到的那些酸儒、腐儒要强很多很多,真该让那些人前来瞧瞧。
也好羞愧的无地自容。
嗯。
不应该前来这里,这里是一处春日里的清香雅韵之地,那些人前来这里,只会糟蹋了这里。
“二哥哥,好端端的你怎么又说那些事了?”
“北静王爷请那些人闲聊,你们到时候若是砸场子,岂非……伤了北静王爷的颜面?”
“钟哥儿,你可真厉害。”
“嘻嘻,咱们都有好几个月不见了,我怎么觉你的个头又长了,我……好像没长。”
“林妹妹都长高不少,三姐姐也长高了,就我没怎么长,可我平日里吃的也不少。”
“钟哥儿,你说是什么缘故?”
“嘻嘻,钟哥儿你刚才射箭的模样,我觉和戏文上、书上的少年将军都一样了。”
“钟哥儿,你读书这么厉害,骑射也这么厉害,将来就算考武举人、武进士都绝对手到擒来!”
“……”
一旁随同前来的史湘云闻此,很是摇摇头。
二哥哥又说那些仕途经济的言论了,也幸而老爷不在这里,否则……就要挨骂、挨打了。
话语间,圆圆的白皙小脸上明眸一转,看向钟哥儿。
自己都三四个月没有见到钟哥儿了,如今见到……钟哥儿明显又长高了一些。
唉,钟哥儿的个头怎么长得这么快,自己……就慢了许多。
林姐姐的个头都要隐隐超过自己了。
钟哥儿的骑射手段……也是第一次见到,如兰哥儿所言,真的很厉害。
这样的骑射本领,再加上钟哥儿的文曲之才,武科考试……也会探囊取物吧。
拉着身边宝姐姐的手臂,澄眸生光,言笑间不住敬叹。
春日踏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