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研判,这个冯伟才应该就是这位汪部长,至于这位余姚胡先生,应该是一位红党重要人士,刚刚抵沪,这是联络暗号。”
“如此看来,这位汪部长是上海红党之极为重要人物。”吴山岳冷冷的哼了一声。
“是属下无能,让汪部长逃脱了。”汪康年低头告罪,观察了吴山岳的表情,随后才说道,“不过,属下从汪部长家中发现了一些线索,安排手下人盯守,发现了一条大鱼。”
“刘波,法租界中央巡捕房警官。”汪康年从身上摸出一张照片,递给吴山岳。
“巡捕?”吴山岳来了兴趣,看了一眼照片,这是身着巡捕制服的一名三十余岁的男子。
“是的,此人于十一年前来到上海,先是开了一家药材铺子,后来关了铺子,不知道托了何人的关系,进了巡捕房当了巡捕,从三等华捕做起,现在已经是巡捕房的高级警官。”
“此人是红党,确实否?”
“已经证实,手下人在监视点看到了刘波,并且听到此人说话,言必谈组织,观其言行,此人在红党中地位不低。”汪康年语气振奋说。
“好极!”吴山岳高兴万分,来回踱步,“十一年前便来沪上,并且谋求了巡捕的隐藏身份,此人定然是老牌红党!”
“属下也是这般判断。”汪康年说,“正是因为此人的巡捕身份遮掩,使得此人能够躲过四一二清党。”
“你的判断是对的。”吴山岳点点头,“这些年来,我们联合法租界当局围捕红党,战果辉煌,不过,其中却难免有瑕疵,此间多次行动被红党提前侦知,导致行动失败,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个刘波的身上了。”
“股长您的意思是?抓还是盯?”
“盯着。”吴山岳沉声说,“这是一条超级大鱼,盯着他,极有可能将红党上海高层一网打尽。”
“是,股长明鉴。”汪康年微笑说。
……
薛华立路二十二号。
中央巡捕房。
刘波打了个哈欠。
他拿着方木恒的那张写有情报的信件,找到了影佐英一,两人研究了好半天,也没有研究出什么结果。
信封是普通的信封,市面上就能买到。
纸张是白纸裁剪的,没有指向性。
字迹更是形如狗爬,推断是对方故意用非惯用手模仿了小学生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