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君的话,不辛苦。”男子赶紧满脸堆笑,“为蝗军效力,实乃姚某祖上冒青烟修来的福分。”
“很好。”吉田满意的点点头,“说说吧,舞会上有什么发现?”
“太君,因为情报并不是特别精确,我们无法确定目标是何人。”.姚先生想了想说道,“而且只有三张请柬,我们人手不足,只能囫囵看着。”
“说重点。”吉田瞪了姚先生一眼说道。
“舞会上最活跃的自然是谭平功。”姚先生说道,“这个人对待每一个人都满面春风,和每一个宾客或是点头,或是说会话,照顾到了每一个人的面子。”
“这么说,是有特别之处了?”吉田饶有兴趣问道,此人这么说,必然是有其他发现。
“谭平功同法租界的‘小程总,说话的时间较长,小的注意到谭平功给了程千帆一封信封。”姚先生说道。
“信封?”吉田思忖问道。
“是的。”姚先生点点头,“程千帆打开信封看了一眼,然后露出高兴的样子。”
吉田点燃一支香烟,安静思考。
根据赵长庚汇报的绝密情报,重庆方面潜伏在帝国内部或者是帝国扶持的中国政权内部的一名王牌特工最近抵达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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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而,帝国潜伏在重庆政府内部的特工处也有情报反馈,宪兵司令部综合判断,赵长庚揭发的这名特工大概率就是何兴建所指的那名打入帝国内部的军统战略级别特工。
综合这些情报,宪兵司令部初步排除了宫崎健太郎涉案的一个关键原因:
宫崎健太郎在三年前听从影佐英一的安排假扮程千帆之后,便一直呆在上海。
现在,在今天的重点监视场合内,程千帆同谭平功有过多接触,并且有物品传递,这是否意味着此前排除宫崎健太郎的那个结论可以推翻?
不过,问题来了,赵长庚的情报中显示,上海站站长助理曾经请他帮忙搞了一张余姚商会的内部架贴。
有此架贴,等同于是余姚商会认可的外围乡党,可以参加余姚商会的一些事物和活动。
于是乎,谭府的这个舞会则进入到了宪兵司令部的视线之内。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吉田的推测,就连这个人今天是否会来参加谭府的舞会,这都是一个未知数。
即便是此人今天来参加舞会了,此人感兴趣的今天与会的某个宾客,还是谭府的某个人,乃至是某个物品
,都暂未可知。
吉田脑子里飞速思考,他需要进一步确定涉及到宫崎健太郎的新情况对于此案的影响。
如果宫崎健太郎再度涉入案子,这就比较麻烦了。
池内司令官私下里叮嘱过吉田,宫崎健太郎是今村兵太郎参赞的学生,同时此人同川田家族的公子川田笃人也是好友,不是不能查,是必须有得力证据才可动手抓人。
“太君。”姚先生看着沉思的吉田,目光有些胆怯、犹豫,终于还是开了口。
“说。”
“梅栾说他好像看到信封里的是银行本票。”姚先生说道。
“银行本票?可看清楚了?”吉田闻言,立刻问道。
说着,他摆摆手,冲着赵长庚说道,“去,请梅先生过来。”
“哈依!”赵长庚学着日本话,鞠了个躬,很快出去将一个中等个子的青年男子叫了过来。
“你看到谭平功给程千帆的信封里是银行本票?”吉田立刻问道。
“回太君的话,可能不是,也可能是。”梅栾摇摇头,又点头。
“恩?”吉田脸色阴沉下来。
“程千帆喝了一些酒,似乎是有点喝多了,他弯腰掏打火机的时候那个信封掉了,里面的东西掉出来了,他赶紧捡起来放进信封。”梅栾一边思考,一边说道,“小的只来得及看清楚有花旗两个字,且那样式看着像是银行汇票。”
吉田深深地看了梅栾一眼,然后陷入沉思。
银行汇票?
恩?
倘若真的是银行汇票的话,这似乎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根据宪兵司令部的调查,宫崎健太郎是贪财的家伙。
这么一个极度贪财的家伙,收到谭平功给的银行汇票,脸上露出开心满足的笑容,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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