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农是黄埔三期毕业,在校期间与周维汉的大哥周维国关系甚密,曾经多次去过周维汉的湘南老家拜访。
而预八师才是真正的中央军嫡系,是由胡棕南亲手组建,整个二十七军都可以算作中央军内胡棕南派系的人马。
四十六师虽然是以教导总队的部分人员组成,但是二十七军内部人员都清楚四十六师的底细,与预八师一比还差一截。
“军座,我倒是认为咱们不必为此而争执,我们此行是为了接管长治,长治最后一定会交到咱们二十七军手里,这是不会变得!”
“八路军此举因何而来,咱们不清楚,不过也无需在意,国民政府毕竟是正统,有着大义在身,八路军还敢破坏统一战线不成?”
“咱们只需静观其变,等待事态的发展,八路军那边也承受着压力,邯长公路不正在与日军交战嘛,他们应该比咱们急才对!”
“至于如何向上峰交待,很好办,眼下四十军与新五军还在与当地日军“激战”,校长那里必然对此战况不满,我二十七军可以此为借口,留在高平、壶关、陵川等地督战,协助友军部队作战!”
“一来可解校长之难,二来可静观长治周边的局势变化!”陈苏农一一分析道。
范汗杰听后大喜,随即说道:“好,叔龙此言真乃良策,就这么办,电讯处马上向侍从室报!”
范汗杰缘何如此忌惮独立支队,说到底还是独立支队的战绩太过耀眼。
其手握重兵,二十七军下辖三师九团,不算军部直属队就有将近一万五千人,但是国军一贯是有保存实力的作风,范汗杰不想轻易让部队出现伤亡。
二来,让八路军在长治多顶上一两天,也可消耗八路军的实力。
长治城内。
周维汉听到骑兵团上报以军务繁忙为借口婉拒了晚上的宴请,不由得笑了:“怎么样,我说对了吧!”
一旁的邢志国很是好奇:“你怎么这么有把握范汗杰肯定不会来的?”
“范汗杰是黄埔一期中第一个当师长的,深受老蒋信任,但是他这个人疑心甚重,我在请帖中专门提到宴请二十七军全体高级军官赴宴,即使他知道咱们八路军不会多生事端,但是你说他敢带着一帮子人来吗?”周维汉笑着说道。
对于周维汉在国军那边的关系,邢志国多少有些了解,是以也没有怀疑周维汉为何如此了解范汗杰这个人。
“好了,各项工作都抓紧进行吧,同时让骑兵团封锁长治这边的消息,咱们现在干的事可不能让二十七军提前知道!”
话分两头,就在中条山东部的长治地区与日军激战之时。
国军第一战区司令部内,参谋部人员也在紧锣密鼓的谋划着。
“俊如兄,有先见之明啊,提前预料了委员长下一步部署!”副总参谋长打趣道。
“嗨,老头子的想法我能摸个八九不离十,不过老头子向来多变,军令朝令夕改是常事,我只希望老头子不要插手具体的军事部署,否则全体同仁的此番苦工就要白费了!”卫长官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此番,按理说二十七军归属第一战区,可是此次调动却是直接越过了第一战区,卫是没有丝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