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手机,我恨得牙根直痒痒。
不得不承认,韩文辉说的都是现实,金钱社会,人与人的关系,有时候就是这样直接。
可是,这种现实,我又有点不能接受,嘴上嘟囔道:“这些狗日的,心都长哪去了!”
前两天魏中信还在电话里嘲笑我,诅咒我,巴不得我掉进白头谷摔得粉身碎骨。
现在魏中信反过来死了,反过来被人打电话嘲笑。
手机同样都被接听者设置为免提状态,又让接听者毫无准备的同样尴尬,莫非世界上真有因果轮回?
韩文辉说那话也是一片好心。
我气得看着手机屏真想把手机给摔了,幸亏代香草在一旁及时夺了过来。
代香草把手机放回中控旁边的储物盒,劝道:“我都不气,你还气啥呢。”
缓了口气,又问:“你说,我会赖你账吗?”
我说:“七月底之前,咱们不都结清了嘛。”
“那要是没结清呢,没结清的话,我会赖吗?说呀,说!”
“会赖。”
“啥,会赖!我人品有那么差吗?”
一声带着颤音的疑问,听起来代香草把自己看得很衰。
我不忍再逗代香草,本来我是想让代香草开心的,怎奈选在这个时候不太合适。
我说:“其实吧,他们都误解你了香草,你是我见过的最好最有同情心也最漂亮的一个客户,只是,你不想把你的真诚轻易表现出来罢了。”
这应该是我最讲公道的一番良心话,听得代香草眼睫很快潮湿了。
代香草叹了口气,“你知道就好,回去不要告诉他们,别把我说得有多好。”
“这又何必呢?”
我满脸困惑。
我刚想说,回去我正准备给你正名呢,农资界有关你代香草爱财如命的传言,是时候该被辟谣了。
却是代香草说道:“有些人,你不能给他们留下好印象,只要给他们一个好脸,他们就会蹬鼻子上脸的。”
“你是说厂家业务员?”
代香草嘟起香腮,“对,还包括你!”
“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