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陆廷选不是想拆城墙吗?并且已经把城墙上的那些雉堞拆除干净。所以邱本轩的弟兄们只得趴在光秃秃的城墙顶上,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日军开始向城墙上开炮了,炮弹如蝗虫一样飞向城墙,直打得城墙上冒着一层层白烟。没有了那些雉堞的保护,自一团的弟兄伤亡不少。
邱本轩后悔了,后悔战前没有在城墙上垒上沙包,那样至少可以抵挡一下子。
邱本轩一看不妙,赶紧让弟兄们撤下城墙。
这一撤,又伤亡了不少士兵。
“这打得是什么仗?他妈的陆廷选害我!”邱本轩肚子里满是怨气、火气,却不检讨一下自己。
可是怨恨有什么用?发火又有什么用?现实就是现实。
北门外沿河埠倒是设置了掩体,邱本轩派了一个连防守。但连长一看见日军的大炮延伸了射击,从军舰上开出了几辆坦克,就马上请示邱本轩要撤。
邱本轩说:“你现在还不能撤,你撤了日军还不长驱直入?你得干一会儿,懂吗?”
那连长一听,只得硬着头皮与日军打了起来。
这种敷衍了事的仗才打得窝囊呢!还没到半个钟头,日军的两辆坦克就逼近了掩体,坦克后面是乌泱泱的日本兵。那连长吓得赶紧带着全连撤回门洞,把城门关了起来。
靖淮门里阒无一人,关了城门的连长知道团长已撤出城去了,也不迟疑,赶紧撵着脚跟就往城西跑。
日军没有遇到抵抗,将坦克开到城下,开始撞城门。
然而城门异常坚固,撞了几下竟纹丝不动。
日军的指挥官头脑很清醒,没遇到像样的抵抗,他怀疑是支那军搞的阴谋;又见城门难破,就命令士兵攀登城墙,控制制高点。
待到日军攀上城墙,占了制高点,打开城门,才发现,支那军没了踪影。
日军破了北门,即往城中穿插,在十字街口,他们遇见了从东门和南门攻入城中的兄弟部队。
日军指挥官一面要求部队巩固既得阵地,一面分兵攻取西门。
在西门,却遇到了支那军顽强的抵抗。
日军指挥官不明白支那军为什么一定要守西门。而且看支那军的工事竟全是面向城内的,似乎他们一直刻意在这么做。这更使他稀里糊涂起来。
后来也才明白过来,原来西门这样做,纯粹是为了掩护撤出城去的支那军主力。
这时日军的最高指挥官山本武夫来了。日军指挥官请示出城追击,被山本武夫制止了。
山本武夫说:“支那人是有计划地撤退,其中必定有诈,我们贸然追击,恐遭支那人的埋伏。况且我们的目的是攻占县城,至于县城以外,暂时不予理睬。现在目的达到,适可而止吧!”
日军没有对自一团展开追击。
山本武夫命令部队即刻搜索全城。
至晌午时分,日军占了整个寿县城。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他们得到的是一座空城。
“八嘎!支那人坏啦坏啦的!”山本武夫咆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