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回忆起当年,她不知是何人给她留的字条,惴惴不安地赴了约。她刚刚踏进清风茶舍大门,便有一位面色冷肃的店小二将她领到了后院的雅间。
花嬷嬷战战兢兢走了进去,便看到上首端坐着一个身着石青色华服的男子,男子脸上戴着一只乌黑的面具,只余一双黑黝黝的眼睛。
花嬷嬷知道此人身份定然不简单,她不敢造次,“噗通”一声跪在了那人面前。
黑色面具人却久未开口,他低头看向伏跪在地的花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仿若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一只蝼蚁。
他的眼神并不凌厉,但花嬷嬷却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被吓得冷汗连连。
就在花嬷嬷快要承受不住时,黑色面具人突然开口道:“你把姜慕雪的孩子弄到哪里去了?”他的声音极富磁性,语气和缓,仿若并不是在审问。
花嬷嬷却是心神俱震,此人定是想除掉姜慕雪女儿的人,但她那夜做得缜密,此人是如何查到她的呢?
她不敢掉以轻心,伏身在地上,战战兢兢回答道:“回,回大人,侯夫人的孩子已经被老奴处理了。”
黑色面具人闭上眼睛仔细掐算,不一会儿他睁开眼睛,嘴角微勾:“姜慕雪的女儿果然已经死了。”他低头俯视花嬷嬷,漫不经心道:“果真是一个心肠狠辣的女人!”
花嬷嬷吓得立即伏身在地,不停求饶。黑色面具人嫌弃地摆了摆手,花嬷嬷立即收声,不敢再聒噪。
黑色面具人淡淡问道:“侯府现如今那个孩子是谁?你为何要这么做?”
花嬷嬷伏在地上,颤声回道:“侯府那个,那是老奴远房亲戚的孩子。老奴这样做,是为了荣华富贵。”
黑色面具人似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轻嗤道:“小小蝼蚁胆大包天,竟敢鸠占鹊巢,肖想那泼天的富贵,也不想想是不是有福消受,可笑!”
他语气一顿,缓声道:“将那孩子的生辰八字报上来,待我算算她有没有那个福分。”
花嬷嬷不敢隐瞒,一五一十报出了谢清瑶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