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新人冯劫,能力也颇佳,私心不重。
不似李斯那样,权势欲望十足。
嬴政要提拔冯劫为御史大夫,位在李斯之上。
一是要杀杀李斯的傲气,二是想敲打一下李斯。
如此一来,翘首以盼的李斯,只得了个太尉。
虽然心中自然失望之极,但又不敢表现在脸上,只得与王绾等人磕头谢恩。
单从功劳、贡献上来说,李斯确实比较出色。
在文官中,已经没什么人能够超过他了。
等臣子们稍稍平复后,嬴政又开口了。
“朕还有两个想法、要说与诸位爱卿听。第一,朕自名为皇帝,自然是为了表示一统之大业与以往不同,周代八百载而衰,朕却希望大秦之基业传至千秋万代,所以朕便自命为始皇帝,后世子孙推而计数,从而无穷;第二,朕闻太古帝王有号而无谥,中古有号,百年之后以其行而为谥,按照这个规矩,也就允许子议父,臣议君,这可不符合世间准则,而且白费唇舌,朕以为一无所用,所以本王决定以后废除谥号。”
此言一出,众臣无不愕然,更是震惊无比。
嬴政自命为始皇帝,他们并不觉得吃惊。
吃惊的是,他废除谥号的决定。
所谓谥号,乃待其死后,后人依据其言语行为之合礼俗与否,为其确定之。
因此,谥号成为约束生者的一个无形的规矩。
人们讲求的盖棺定论,也大抵是这个道理。
无形中这个谥号,成了约束一个人生前言行的无形之网。
一个人生前品行不端,暴戾残忍,那么他的谥号也不会好。
可现在,嬴政却宣布要废除谥法,有号而无谥。
这也就明显地表现,他不想受人约束拘限的愿望。
众臣虽然觉得突兀,但没谁出言反对。
始皇帝有些性情偏激,乐于杀戮,没谁出面触这个霉头。
如果再无后人谥法约束,那不是会造成更大灾难吗?
一向大胆的尉缭,抬头看了看嬴政,欲言又止。
嬴政的面色非常平静,丝毫没有觉出自己脱于常规。
尉缭又怎会不知,嬴政的性格就是专断独行,很少听人劝谏。
只要他认为对的,认为有必要做的事情,别人根本就无法改变他的意愿。
不过嬴政的极度自信,当然受到了韩非的影响。
现在韩非已经死了,但他的着作却还留传于世,赢政还时时翻阅。
他的着作中,主张的严刑苛法与权术威势。
有一定程度的创新,而没有一味的去沿袭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