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免战牌的效用结束,哪怕晋军不出营列阵交战,郑军能够进行挑衅,也能攻打晋军的营寨了。
“我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咄咄逼人啊!”楼令事先已经得到栾书的吩咐,注意维持军队纪律,一旦出现骚动以最快的速度弹压。
那是栾书决定闭营不出,他清楚有太多人受不了被挑衅的气,预示到一定会有人受激之下出营作战,才会特别嘱咐楼令注意。
担任司马需要承担这样的工作吗?反正楼令成为司马那一刻起,国君或谁都没有拿来行事准则或规章制度,几个人送的也是不成“法”的旧有习俗,等于说执行的是一种人治。
那么就是,楼令可以在一些公众约法的基础上,加入自己的执法风格,甚至是想怎么执法可以完全看自己的心情。
这种事情无疑很操蛋,偏偏又是真实存在。
所以了,楼令在旧有习俗之上自己加了不少条例,再明示给全军看,等于是他上任之后进行的约法。
以前的司马虽然有制定一些条例,只不过他们并未进行明示,基本是等有人犯错才进行处罚,多少算是一种钓鱼执法了。
楼令搞的“法无禁止即可为,法无授权即禁止”这一套对所有人都很新鲜,晋人接受的速度却是出奇的快。
那是因为晋国已经逐渐在向军果主义转变,能够纳赋的晋人又全是习惯了军管的群体,他们并不抗拒被约束,怕的就是不知道干了什么属于犯错而已。
“令大夫,带我们出去教训那些郑人啊!”
“是啊,俺们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竟然被郑人欺负到头上了。”
“请命出去跟他们打吧?”
楼令遭遇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每次只能面无表情看着鼓噪的人,不发表多余的意见。
郑军每天都会派出至少三个“师”的兵力来晋军营寨前觅战,一次次又足够逼近营寨的栏栅,刻意停在晋军弓箭手的射程之外。
由于郑军足够逼近晋军营盘栏栅的关系,其实哪怕晋军愿意出营接战,实际上并没有足够的空间来让出战的晋军列阵,只能是拆掉栏栅,再移除附近的营帐或窝棚,才有列阵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