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韩厥有事情请郤氏帮忙,哪怕能够办成,代价方面不会小;换作楼令在同样的事情上郤氏帮忙,也许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类似的事情奇怪吗?天大的真理就是:一点都不奇怪!
要说谁最急?好像谁也不用因为郤氏对楼令另眼相待而急眼。
论谁最乐见其成,或许就是旬氏和范氏,再加上韩氏。
“不能招惹楼令了啊!”栾书今天就是想看一看郤氏与楼令的情况。
那可是负责与齐国的邦交权,尽管麻烦会有非常多,能够获得的好处却是超乎想象。
小主,
所以了,郤氏和楼令的交情要非同一般,才能够接受齐国邦交权的转交成为既定事实。
栾书也看到了旬氏、范氏、韩氏对郤氏没有为难楼令而感到高兴,心里的危机感立刻就强烈了起来。
没有任何一把手会愿意看到多数人的团结,只有下面的人分帮结派才能让他们有操作的空间。
事实就是,一旦下面的人成了一伙,将会变成一把手独成一伙,一把手不是被架空就要被从宝座踹下去了。
晋国因为晋君寿曼不怎么样的关系,不正是栾书总揽全权吗?就问问栾书会不会愿意看到旬氏、范氏、郤氏、韩氏结伙。
“我有什么好处能够给楼令?多大的好处才能彻底打动他?”栾书在思考这个问题。
很明摆着的事情,楼令可以成为几个家族的纽带,他就注定要成为被争相拉拢的对象,哪怕不拉拢也没有谁敢得罪大了。
“杀牛宰羊,菜色往好了弄,准备好款待上军佐、新军佐和犨大夫。”
楼令回到家宅,第一时间进行了吩咐。
林姒必须问:“家主,有其他客人吗?”
楼令摇头说道:“不邀请其他人了。”
这一场宴会是答谢郤氏将齐国的邦交权给楼氏,再邀请其余人过来,性质方面就变了。
因此是,哪怕有人主动想来,楼令必须进行婉拒。谁知道楼令要宴请三郤,当天又不告而来,压根得罪了楼氏。
懂得人情世故的人,他们不会傻到没有收到邀请主动凑上去。
毕竟,每一个家族都有属于自己的人情交际,不应该凑又非要凑上去,不是傻就是蠢了。
这一场宴会,楼氏当然要往隆重了来办。
只不过,越是正经的宴会,菜色方面决不能搞什么特立独行,以该有的规格去准备也便是了。
楼令很清楚一点,世界上没有理所当然。
哪怕是对于父母,不是他们的孩子,能够是理所当然吗?
所以,楼令知道不止宴会要好好办,该拿出来的好处也不能吝啬。
在宴会举行的当天,自然是宾主尽欢。
临到宴会即将结束,楼令亲手给郤锜递上了礼单。
“不用!”郤锜没有喝大,一脸严肃地说道:“不缺这么点。”
啊?
郤氏很强大,可是能够有进项总是好的。
“你一直以来挺好,一直好下去,好处少不了你。”郤锜像是不会笑,讲话的语气也比较僵硬。
楼令是了解郤锜为人的。
换作不了解郤锜为人的话,该以为不情不愿或是故意在摆脸色了。
“我多受郤氏大恩,怎么敢忘记呢?”楼令首先肯定这一点,一些话也是必须要讲出来的。
郤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用举起酒盏饮尽,来表达自己的高兴。
“令啊。”郤至看似喝得有点大了,说道:“明年西征,你到新军来。”
讲道理,晋国的中军尉可以什么都管,也能什么都不管,一旦被限制在某个军团的话,权力却是一定要缩小了。
没有等楼令回答。
郤犨笑呵呵地说道:“令不用专门划归到新军,他能够随意走动。”
在郤氏的所有核心成员当中,楼令与郤犨的走动最少。
两人的年龄其实并不是什么障碍,年龄差距再大,想要多接触有得是理由。
说到底是楼令去接触,察觉到郤犨兴致一般般,好几次过后就知道进退了。
郤至疑惑地看了郤犨好一会,可能是真的喝大了,放弃思考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