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是上周末才知道这女婿的存在,也知道他们把婚礼安排在了这个周六。”
余至明再次啊了一声,问:“竟然安排的这么急促,王医生,这是有特殊情况?”
王春元点了点头,解释说:“我这位女婿的父亲,运气很不好,一场重感冒导致多器官衰竭,如今就在医院硬拖着日子。”
“我这个女儿和女婿为了满足他的愿望,这才仓促举办婚礼。”
余至明轻哦一声,问:“王医生,不知,我能帮着做点什么?”
“王医生,你应该知道,那个,我对多器官衰竭也没有啥好办法啊。”
王春元轻笑道:“不是让你去救他,他如今的情况已经是非人力所能及。”
“我就是想求一颗人参续命丸。”
“汪梧医生说,这人参续命丸的使用,你说了算,他如今没有决定权。”
听到这话,余至明起身去办公桌那,从公文包掏出了一个宽口药瓶,返回。
“王医生,我这里正好有一颗,拿去。”
当初汪梧医生分给余至明的那两颗人参续命丸,他一直是一颗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一颗存放在家里。
“余医生,谢谢!”
王春元感谢了一声,又道:“我也知道,如今这人参续命丸一颗价值巨大……”
余至明摆手道:“这个价值不价值的就不要谈了,就当作我给令爱的结婚贺礼吧。”
王春元推辞了几句,就收下了。
他心里想着是,等余至明和青柠大婚之日,再送一份价值差不多的贺礼……
周沫等王春元离开后,拿着一封开口的信封来到了余至明近前。
“余医生,今天收到一封求助信,对方是一名听觉过敏患者……”
余至明打断问:“这听觉过敏,他是从小就有?还是近段时间才出现的症状?”
周沫回道:“信上说两年多前出现,越来越严重。如今是难以承受,近乎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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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至明轻叹道:“他的情况,我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就是接受心理咨询,二就是进行脱敏治疗。”
“脱敏治疗?”周沫问了一声。
余至明解释说:“所谓脱敏治疗,就是每天听特定的噪音,强迫自己适应。如此坚持半年到一年,大概就能适应了。”
周沫质疑说:“这不就是硬抗硬熬吗?”
余至明点头道:“其实就是凭借着意志力苦熬,熬到一定程度,也就撑过去了。”
他又补充说:“协和医院的迟笑山医生对听觉过敏颇有研究,可以去找他看看。”
周沫把“迟笑山”这个名字记了下来,又好奇的问:“这人在信中说,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余医生,你是不是也可以?”
余至明抬起眼皮看了周沫一眼,说:“可以听到。不过这对我来说,习惯了,已经是相当于白噪音一般的存在了。”
“我比他幸运的是,从小就听力超敏,这让我有了还算不错的适应能力。”
周沫颔首感叹道:“我无法感同身受,所以无法体会到余医生你究竟付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