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朱翊钧终于听明白了,他恍然道:“就是说,你花这几十万,带动了你名下一连串的产业都从中赚钱,而他们赚钱之后还是得再花出去,这样你又收回来不少,同时还掌握了新的技术?”
高务实笑道:“没错,您看,只要大家都肯花钱,白玉楼也有了,他们也赚了钱,添补了家用,臣也收回了挺大一部分,又可以继续花钱……您知道这里头最关键的两点是什么吗?”
朱翊钧迟疑道:“朕好像觉出点味来了,但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高务实笑道:“这两点就是:创造和流通。”
“哦!”朱翊钧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又问道:“所以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指?”
“潞王府要建就建吧,但这里面的创造和流通暂时没有皇上和臣什么事了,不如把目光转投它处,譬如辽东……也可以创造和流通。”
“朕想了想,得是先有创造,才会有流通吧?”朱翊钧眨了眨眼:“辽东苑马寺辖区能创造什么可以流通的东西?”
高务实笑道:“有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皇上想不想知道?”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朱翊钧被吊起了胃口,催促道。
高务实呵呵一笑,道:“盐。”
朱翊钧顿时听得一呆:“你是说海盐?”他有些犹豫地道:“可官盐的盐引是有定额的,而且这些年几乎没有什么利润了。”
“官盐的问题在于官营,就和之前的兵仗局和军械局所产的火器不堪用是一个道理。”高务实眉头微微一挑,道:“既然官营不行,私营就是了,譬如皇上和臣合作,一起开辟经营新的盐场。”
朱翊钧呆了一呆,忽然想起一件大事:“辽东现在用的可是长芦盐场的盐,你在辽东开辟盐场,只怕首辅那里……”
高务实一摊手:“那咱们就卖去别处好了。”
“别处?”朱翊钧愕然道:“可是各地用盐都有成俗,你卖去哪里都要得罪人啊。”
高务实摇头道:“那可不一定,譬如说咱们卖给朝鲜、女真甚至察哈尔,碍着谁了?”
朱翊钧大吃一惊,吓得左右看了看,见周围人离得都还远,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你胡说什么呢,朝鲜和女真也就罢了,察哈尔怎么能卖?”
高务实眨了眨眼:“卖盐给察哈尔,图们能拿盐巴跟大明开战吗?”
“呃……这倒不能,但不跟察哈尔互市是大明的祖制啊。”朱翊钧还是很紧张。
“有此祖制,是为了限制察哈尔,但臣这么做,是为了毒死察哈尔呀……况且,这其中的用处可不止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