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将高务实扶起的时候,高务实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了。可这披风往他身上一披却把他吓得连忙又拜了下去,慌慌张张——至少看起来慌慌张张——地表示臣不敢受。
不仅于此,他甚至还把推辞的话说得颇有些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这实在是朱翊钧打从认识他起头一回见到他如此举止失措。
但朱翊钧很高兴,再次强行将他扶起,笑吟了一首诗,道:“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然后用力紧了紧系给高务实的披风,笑眯眯地道:“这披风是朕让御用监单为你连夜赶制的,安心披着便是。诶,你要是再推辞,那朕可就只能说‘此乃君赐,不得推辞’了。”
高务实呆了一呆,他刚才也没看这披风的样式,不知道是不是皇帝之制,但此刻他也不好扯下来细看,而皇帝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拒绝显然就成了抗旨不遵,那也是不行的,因此呆了一呆,只好再次下拜,口称谢主隆恩。
高务实三拜,朱翊钧三扶,然后一甩袍袖走回点将台上,吩咐道:“陈矩,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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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圣旨极长,不便详述,只略择一二:“户部尚书高务实……器本高明,才兼谋断,爰从讲幄,入赞机廷。以部堂之任而握财柄,清余欠而积万金;自治理之余而领重兵,则殊功更见大明。
其人有忧国家之心兼负济天下之具,南征北战使四夷拜服,边氓安枕,所全生灵何止数百万。此皆力为区画,卓有主持,当其成败利钝之未形,不顾毁誉身家而独任。
冲年入仕,十年海内肃清,四夷詟服,太仓粟可支数年,冏寺积金钱至六百余万。成君德抑,近幸严考,成综名实,清邮传、核地亩、洵经济之干才也。开诚布公,容贤逮佞,持止足之,戒惇宽大之风,虽古贤臣何以加焉?宜加封赏之典,以劝任事之臣……”
因为此前已经宣召过他的武功,这几段则可谓重点在表彰他的文治,不过无论如何,皆是铺垫而已,算起来都是为了最后这句“宜加封赏之典,以劝任事之臣。”
此时全场肃静,无论文臣武将,不管明军蒙军,都已经竖起耳朵在听,想知道皇帝最终会给高务实一个什么样的封赏。
“……朕已命大小九卿廷议高务实入阁之资。泱泱大才,岂不效廷辅之力,以为更着之功?又念祖宗封爵之意,奖赏忠进之心,不敢稍违。故此册封:高务实封南宁候,世袭罔替。又,国朝封爵多为武勋,而高务实不在此列,其封如韩国公故事。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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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上八点才赶回家,全身到处酸疼还赶稿,人都干迷糊了,如果这章有什么文字上的瑕疵,还请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