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自己身为后金的大皇子,也不敢在后金的皇宫中打人啊。
这许阳,未来前程不得了,是后金要死死抱住的对象啊。
而郭桓也一直都在大喊着禁军,希望禁军能过来阻拦。
而那些禁军也终于看不下去了,有人忍不住上前,然后拱手道:“许爵爷,差不多就得了吧,不要再继续打了,这样下去会打死人的。”
“他毕竟是刑部尚书,是国家大臣,您这么打,让我们也很为难啊。”
许阳瞥了那些禁军一眼,嗤笑一声道:“叫你们刘廷大人过来跟我说话,你们还没那个资格,滚!”
“我教训人的时候,你们最好不要插手。”
那些禁军纷纷被许阳凶厉的眼神吓住。
其中有一个太监,与太后的关系颇为密切,终于看不下去了,立刻上前沉声道:“许阳,你也太放肆了!”
“你在皇宫当众打人,这已经是死罪,要是把人给打死了,你必死无疑!”
那太监声音尖锐,充斥着威胁。
许阳冷笑一声,直接从怀中摸出一块金牌,然后砸在了对方的脸上。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那太监被砸得晕头转向,又连忙弯下腰去捡东西。
这意见不要紧。
当他发现这竟然是一块免死金牌的时候,那太监直接傻眼了!
“这,这是免死金牌……”
“这竟然是陛下给的免死金牌啊……”
在场的那些大臣们也顿时脸色微微变化,感慨无穷。
难怪许阳敢在这里打人,原来是有免死金牌啊。
这样一来,他半点罪名都不会有。
只是有些可惜,这免死金牌多么贵重的东西啊,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给用掉了。
真是可惜,可惜了!
直到郭桓被打得满脸肿胀,许阳这才消了心中怒气,然后弯下身,在郭桓的耳边低声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打你吗?”
“我完全可以在宫外打你,这样我不会有任何过错。”
郭桓咬牙:“为什么?”
许阳嘴角勾起,低声道:“因为我要让后宫的那位看看,让她颜面尽失!”
郭桓脸色一变,彻底苍白下去。
“臭小子,差不多得了。”魏国公上前,然后感慨道。
许阳道:“师父,你就说气不气?”
魏国公郑重点头,而后看向郭桓:“许定忠倒台,你就迫不及待地欺负许家弱小,还要抄人家的家,换做谁都得生气。”
“今天这顿打,你也算是白挨了。”
魏国公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不过郭尚书,这顿打你还是自己咽下去最好,不要再找许阳的麻烦,否则我这当师父的,怎么也得出手了。”
“你知道的,最好不要再搞什么小动作,许阳要是有个好歹,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魏国公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滚刀肉,所以现在直接威胁起大臣来,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贵族,就是这样有特权的。
至少打打读书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郭桓看着这师徒两人,已经无话可说了。
他干脆闭上眼睛,然后倒在地上装死,反正也丢进颜面了。
许阳想了想,继续作诗道:“郭尚书,你高风亮节,我打算做一首诗给你。”
郭桓的‘尸体’脸色剧变。
他心都凉了一半。
许阳继续道:“官场老鼠大陆都,贱人开场一步骤,健儿无粮百姓饥,睡前找找如军口?”
“这首诗的名字,就叫《赠刑部尚书郭桓》吧。”
郭桓眼睛一翻,这下算是彻底昏死过去了。
而在场的百官们听见这首诗,也顿时咂舌。
果然又是一首千古绝句啊,这样的好诗肯定会在民间传唱,到时候郭桓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绝杀啊。
郭桓,颜面无存也。
魏国公哈哈大笑,然后又看向百官们道:“我这徒儿脾气有点暴躁,希望同僚们多多担待啊。”
一众百官们,纷纷扬起笑容,又继续恭维了起来。
就连魏国公都站出来撑腰了,可见这件事情,魏国公也生气了。
而等到所有人全都散场之后。
御书房内,才终于有了动静。
“郭桓呢,还在吗?”夏帝道。
亦矢哈道:“还躺着呢。”
夏帝道:“把他给抬回去吧,省得放在这里碍眼。”
亦矢哈摆了摆手,立刻有人去办了。
他迟疑片刻:“陛下,您这样会不会太宠爱许阳了?”
夏帝呵呵一笑:“我宠爱什么?郭桓自己欺负人家年纪小,还要抄了许家,本就是罪有应得。”
“那也不能在宫里打人啊。”亦矢哈试探性地问道。
其实他是在为许阳辩解,想看看夏帝的态度,如果夏帝态度不好,那就赶紧叫许阳来认错。
夏帝呵呵一笑:“他犯脑疾了嘛,犯脑疾的人做出什么都正常。”
亦矢哈继续道:“那罪名还是要治的吧?”
夏帝摇了摇头:“他有免死金牌,还治什么罪?这臭小子无罪啊!”
亦矢哈哑然失笑。
夏帝说罢,又轻叹一声:“这孩子,最近吃苦了啊。”
“许定忠一走,他无人可以依靠,所以才被这样欺负,今天的怒火,恐怕也是早就酝酿的。”
“他现在在京城举目无亲,朕就是要为他撑腰,给他贵族地位!”
“而且郭桓也确实过分了,你替朕传一道圣旨去郭府,不许任何人为郭桓医治,凡有大夫敢违背皇命,擅自医治的,全部按罪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