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事又接下去道:“您也知道,这个等级的玄晶一般不用金银计价。如果非要折算的话,每斤时价大概是两万两。”
十二万两!买一块铻金的价格,居然是十二万两起步!毛桃好容易保持脸色不变,鼻孔却撑大了,呼吸都变得粗重。
十二万两银子摞在一起,得有多大一堆?
他在红崖路上打劫多年,整窝沙匪收人家的买路钱,刨去各项开支,十五年来的真实收益最多也就是这个数儿的四分之一。
贺灵川抚着下巴格外镇定:“真是……”好他么贵!就算他是“阔少”,每月零花也就二三百两银子,上哪去凑出十二万两?“不便宜呢。”
在乡下可以作威作福一辈子的钱,在天子脚下,也不过能买一块修刀的金属罢了。
看来,修行这条路若要走得顺滑,他还得另外想法子苦钱。
赵管事点头赞同:“是啊,这灵器养护起来真心不便宜。不过此刀虽好,毕竟是断了,对敌时多有不便。贺大少不妨另寻趁手兵器,本店这里有诸多选择。”
贺灵川啼笑皆非,是该斥他看不起人,还是谢他贴心?他翻了个白眼:“你这么笃定本大少买不起铻金?”
这种装13的二世祖,赵管事看多了,陪个笑脸再摆摆手:“这东西确实太贵,在商言商,小人也希望为大少节省一些成本。”有钱你就拿出来,何必废话?
贺灵川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作思考状,然后问匠师李伏波:“修好我的断刀,需要用掉多少铻金?”
李伏波埋头心算,好一会儿才道:“比衡水行卖的那块稍小一些,就足够了。”
那也得九万十万出头吧?把贺大少卖多几次都凑不齐。
但他不慌,转头问赵管事:“你这里也收灵器罢?”
赵管事一愣:“您还有灵器?”
神器以下就是灵器。
这个世道,神器根本不可能存在,所以灵器就跻身顶级,哪怕质量稍差一点,各大发卖行也要抢破头。大鸢国都连同石桓城的发卖行,过去一整年中只出现了一件新灵器。可这小暴发户说他不仅有,还有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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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完整无缺的吗?
能用吗?
当然训练有素的赵管事不会把这个念头公开说出来,只是笑得面如满月:“可否取出一观?”
贺灵川从储物戒取出紫金杵,冬一声放在桌上:“李师傅,你看看罢。”
这只宝杵色作紫金,表面篆满符文,顶端凋着一头怪兽,宽鼻大嘴、凸眼颌须,脚底还踩着四个拉环,而宝杵末端削尖如椎。
李师傅咦了一声,双手将它捧起来细看,鼻尖都快凑到杵上了,忍不住又“啊”了一声:“贺大少,您从哪里获得这件宝物?”
贺灵川往后一靠:“你先说它算不算灵器,能值多少钱吧。”紫金杵在他储物戒里吃了几个月的灰,终于能派上一点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