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川摇头:“真不知道。”
柯家有什么必要结交他?
“你跟樊胜两度交手不落下风。”伏山越给他解谜,“第二次甚至把樊胜按在水里磋磨,把他脸面都磋没了。”
“所以……”贺灵川稍琢磨就回过味儿了,“柯家和樊氏兄弟不对付?”
“樊暴杀过柯家人。”贺灵川长长“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樊暴可是头巨熊!
一巴掌能拍死人的熊妖。
“柯老六去打猎,正好遇上了樊暴……你说能有什么好下场?虽说事后被判作是误会,但两家的仇就这么结下了,一直解不开。”伏山越笑道,“你击败樊胜,柯家也觉得解气;柯家给你送礼,别的权贵也会效彷。嗯,同心卫也很快就会接到这个消息。”
贺灵川长长叹了口气。
不过这时,他在来宾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向伏山越打了个招呼,慢慢踱了过去。
他刚到那人,对方立生感应,马上回身。
战场上练出来的反应,就是与常人不同。
贺灵川抱拳笑道:“年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这人身形挺拔,但眉宇有些阴郁,正是年赞礼!
他倒不是不请自来。
伏山越按照灵虚城的传统,乔迁新居要广撒帖、邀宾客。在贺灵川建议下,年赞礼也在受邀之列。
浔州牧也笑了:“贺公子,别来无恙?”
“托福,还能活着实属不易。”贺灵川一脸苦笑,“从我们到灵虚城,这日子就没太平过。”
赤鄢太子在灵虚城的遭遇,这几天传遍街头巷尾,可谓热度最高,年赞礼怎么能没听说?
他到灵虚城好长一段时间,苦心经营、四处打点,却没能在这片汪洋中溅起什么水花,只能感叹灵虚城的水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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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伏山越这几人一来,那就是瀚海生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这种热度他真是羡慕,但让他像赤鄢太子那样,实实在在得罪当朝许多势力,他不愿意也干不来。
所以年赞礼也是一脸同情:“欲戴冠,必承重。希望不老药桉早些水落石出吧。”
大桉破解,尘埃落定,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赤鄢人自然也就安全了。
贺灵川笑道:“要借年将军吉言了。”
两人互视一笑,仿佛惺惺相惜。
贺灵川这才轻咳一声道:“年将军,借一步说话?”
“哦?”年赞礼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要聊的内容恐怕还比较隐秘,“好。”
贺灵川左右看了看,正好瞧见画舫停在岸边,当即伸手一指:“来,请上船。”说着叫侍女去抱来一小瓮美酒,一盘点心。
虽然岸边无码头,但两人都有修为在身,轻轻一跃就能上船。
贺灵川把点心放在矮几上,抓起长桨在岸边轻轻一点,画舫就往反方向慢慢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