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我只恨不能穿越回那天去,阻止自己经过那里,如此也许就不会听见那些不该听见的话。”
姜安宁唉声叹气的,倒还真的,把安夫人的胃口给吊起来了。
“什么话?”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顺着姜安宁的思路走了。
“我听见——”
姜安宁声音顿住,看了眼县令,然后才又看向安夫人,似乎是在犹豫,这事关旁人秘密的话,能否让第三个人知晓?
县令本来也是被吊起了胃口。
正竖着耳朵打算听听。
冷不丁发现没了声音,一抬头,不出意外的与姜安宁四目相对,他略有些无奈,倒也没办法继续厚着脸皮待在这里。
可又实在是好奇,姜安宁究竟听见了什么?
怎的连安夫人,看起来也好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犹豫了几息,县令故作刚刚惊醒过来的样子:“我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了?”
“要不我还是暂时回避一下?”
“也在外面为你们两个把把风。”
“等你们把事情说完了,再喊我进来。”
说着,他就起身要往外走。
话说到了这里,安夫人少不得要表明态度出来。
她大大方方的笑了笑,对姜安宁道:“县令也不是什么外人,有什么话你尽管直接说吧,没有什么是不能听的,咱们之间哪有那么多秘密?”
后面的话,是说给县令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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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正巴不得继续听八卦呢,闻言自是没有客气,理直气壮的坐下来,等着姜安宁说。
“这事儿说起来,还要追溯到我住在安夫人府上时,为贵府大小姐做生辰绣品……我当时,正在院中做绣活,无意中听见院外有人说着话。”
“或许,外面说话的人是没有想到,当时院子里面已经住了人,所以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太顾忌。”
“我就听见……那人说,说——”姜安宁看了眼安夫人,似有顾忌。
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气氛都已经烘托到了。
姜安宁却偏偏故作为难似的不说了。
这不纯纯的就是在吊人胃口嘛。
不仅是旁边等着吃瓜的县令着急,安夫人都有些跟着着急了。
偏偏还不得不装作十分大度的样子,和颜悦色的安抚姜安宁:“有什么话你尽管放心大胆的说,不用顾忌我。”
“何况我也知道,这些话只不过是你听来,又不是你的本意,即便是有什么冒犯到我的,我也分得清楚,恶意究竟来自于谁。”
“不会怪罪于你的。”
安夫人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姜安宁叹了一口气:“安夫人这样说,想来心中已经是有数了吧。”
“我多少有些猜到了。”安夫人道:“可我还是想要听你说。”
“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是亲耳听一听,我总是难以相信,自己心中怀疑的那些。”
安夫人故意露出脆弱伤感的神情来。
“我听见那人说,想要早些杀了安夫人您,好尽早取而代之,继承家业,把自己的亲生母亲,迎回府里,当成是老夫人好好奉养,好好孝敬。”
姜安宁叹了口气,目光无意的打量着安夫人的神色。
果不其然看见人神情大变,即便是努力掩饰了,也仍旧能够看得出来,是十分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对方给撕碎了的样子。
“我起初也不知道说这些话的人是谁,为何要害您。”
姜安宁叹了一口气:“直到那天,我有幸受到您的邀请,去赴宴庆贺安大小姐的声音,听到了她说话,方才知晓那天在我院外说话的人是谁。”
“后来也是有一次,我到府上去拜会安夫人您,将要出府的时候,也是意外的撞见了安大小姐。”
“不小心就听到安大小姐说了那么几句,对您十分怨恨的话,”
“我当时倒也没多想,加上当时是您身边的体己嬷嬷,亲自出来相送。”
“自然就更不便置喙,只能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赶紧的离开了。”
姜安宁叹了口气:“可我也没有想到,事情到了这里,我已经尽可能的避开了,却还像是逃不掉的魔咒一般,叫我身边的长工,再次撞见了安大小姐,听见了一些不该听的话,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