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宁燕来之前就打听过。
简单来说,这是一桩能追溯到学生时期的旧债。不同于苗讷跟李完小团体冲突,那人跟苗讷算是“因爱生恨”。他爱慕苗讷,苗讷却喜欢一个年纪大又只会甜言蜜语的有妇之夫,还选择为老男人肄业退学,拒绝自己的表白。
多年之后再见,不甘心爆发。
【以前喜欢年纪大的,现在喜欢年纪小的?苗希敏啊苗希敏,你真是有眼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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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不喜欢你?】
【你怎么会不喜欢我?我可是——】
【对对对,你祖上曾位列三公,你父亲在地方政绩卓越,你母亲出身名门,但你一无是处啊。我又不是跟你祖宗谈情说爱,也不是跟你爹娘探讨男女真谛,是你不行!】
苗讷其实都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个拿不出手的追求者,但对方一开口那股自信,学生时代的记忆如潮水涌向她。她的拒绝还是一如既往伤人心,一下子戳中对方的痛脚。
对方就恼怒了。
话里话外扯到苗讷学生时期谈过的一段恋爱,就是那个苗讷远赴高国借对方身份的倒霉鬼。一开始是图对方斯文儒雅的皮囊,再加上苗讷那时候需要一个合理借口肄业退学,便跟对方相处了一阵子。后来发现对方有婚约还想沾花惹草装情圣,二人就分了。
用这段黑历史抨击苗讷泛滥多情,又用袁抚郡失守一事说她能力不足,绣花枕头。
只提前面一段,苗讷还能忍。
提到袁抚郡一事,她根本忍不了。
于是乎,打起来了。
苗讷就是个火药桶,路过的狗都要被她打歪头,更何况是嘴贱的?人头也给打歪!
“这事儿学生占着理,别说是他,他爹来了也照打不误。”要真是他爹,大概率是打不起来的。他是白身,他爹不是。康国官员调动都要经过吏部考核,得罪栾信作甚?
宁燕:“……”
她又去问了问李完。
李完的伤势比苗讷重一些。
苗讷也是刚知道李完跟自己前后脚被拘留,看着李完啧啧称奇:“李学妹,你就算恋慕我,喜欢有样学样也不用什么都学吧?”
虽说情况不严重不会留下案底,但吏部考核还是给记档案的,非常影响之后升迁。
李完翻了个优雅白眼:“你做什么梦!”
谁去学苗讷?
自作多情!
宁燕也了解李完这事儿前因后果。
论严重,李完这事儿比苗讷重得多。
不出意外的话,下次朝会绝对有御史以及受害者父亲参李完。跟苗讷互殴的人只是皮肉伤,只是被她左右开弓打肿脸,而跟李完起冲突的人被她打歪头,不是上面的头。
苗讷:“真不是学我,替我分担风波?”
李完微微往后一仰。
苗讷这股自信跟她的追求者也有得一拼。
“不是!”
李完不太想提那件事情,想起来恶心。
袁抚郡沦陷之前,李完这边就已经失守,信物被敌人利用,一记调虎离山将苗讷诓骗过来。从失守到被赎回,她在敌营待了月余。
李完不是底层兵卒,在敌营处境不算太恶劣,不用被压榨干苦力,顶多是吃食差,隔三差五被提审逼问,精神上的疲累远远大于身体。被赎回之后,好好养了一阵子,略微凹陷的脸颊也充盈有了血色。随军回到王都,她想休息一阵,孰料家中长辈着急给说媒。
只是相看,李完倒是不抗拒。
可她很快就发现不对劲。
男方人家条件不算多差,但也没资格送到她面前筛选,再看父母以及撮合此事的族亲,他们竟是放低姿态,男方那边言辞也透着一股刻薄与嫌弃。话里话外,似乎他们肯接纳李完是她的荣幸,听得李完一头雾水,但她还是耐着性子没有翻脸,最后委婉说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