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迪生愤怒地看着她:“放你的屁,你偷汉子就有礼了?!”
如画冷冷地道:“你三番五次污蔑于我,可看到我与他有丝毫逾矩?”
两人衣着整整齐齐,破门之时两人同时分坐八仙桌两侧,看起来确实不像有任何私情,赵迪生嘿了一声:“怎么,难道扒光衣裳躺在床上干那事才叫偷不成?”
如画脸色涨成猪肝色,紧咬牙关全身打着摆子,那男子施礼道:“这位想必就是赵家少爷吧,小的是济善堂的郎中,名叫于真。”
“郎中?”赵迪生愣住了。
于真点点头:“二夫人近来时常头痛,城中医馆看了个遍,都没找到病根。小的祖辈行医,略有名声,二夫人看了月余,病情略有好转,今晚不巧又犯了病,便命小青将我请了来。”
他指了指桌上的几包草药:“小的这几味药也是惯常配的,便一同带了来,也省得二夫人多跑一趟。”
赵迪生脸色阴晴不定,狐疑地看着他,于真又道:“赵少爷口无遮拦,小的受些委屈不打紧,但你毁的不仅是二夫人的清白,更关乎赵家颜面,千万谨言慎行,莫要冲动行事。”
赵迪生被他一顿外圆内方的抢白噎了回去,他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打转,忽地哈一声笑:“你编的谎话,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大门紧闭丫鬟望风,若没有见不得光的事,少爷我这些年生意场上白混了。”
他猛地窜起,一把将于真的脖领子薅住,转身向赵全儿道:“跟我去报官,这厮是不是郎中,有何阴谋,让官老爷断个是非黑白!”
于真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企图摆脱他的牵制:“小的真的是郎中,此事千真万确,做不得假,赵少爷,你何必小题大做?”
双方正闹得不可开交,忽听远处一声喊:“老爷回来了!”
赵迪生停下动作,皱着眉头向门外看去:“谁?”
赵全儿不确定地道:“老爷,回来了?”
赵迪生撇了撇嘴:“那老东西亲口说还有半月才能回来,你脑袋被驴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