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嫣然看了他一眼:“太晚了,安全起见,你我暂时结伴同行吧!”
洛闻欣然从命。月影偏西,泛黄的草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风停止了讲述,大概是想让我的小脑瓜先消化消化这些复杂的信息。
我闷了好半晌,才问:“萧露蕊后来怎样了?丧子之痛,她该如何承受?”
风重重叹息,无数花瓣跟着委地。“她死了,服毒身亡。萧思源的死……”
我连忙打断风的话,请它不要讲得太过详细,因为我不想再听那么悲伤的故事,我也不想再为谁伤心流泪。
风摸摸我的头,努力将一件过程极为复杂,饱含万千无奈的心酸事压缩得尽量简短。它望着它过来的方向,又开始了讲述:
萧思源得急症暴毙的消息引起了不少猜测。众说纷纭下,人们不约而同地倾向于他死于权力的争斗。萧露蕊出人意料的平静,好像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结果,已听天由命。她亲手为萧思源缝制了丧服,又一手操办了丧葬仪式,并不顾萧逸的强烈反对,赶在萧尧生辰到来前将萧思源下葬。她说,如果活着不曾好好珍惜,死了也就不必悼念,因为只有付出真心的人才配思念与不舍。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萧逸,依旧一页一页慢慢翻看佛经。那神情就像是一个修道多年,已参透万象的人,在给被俗世烦恼纠缠的人说她的一点心灵感悟,又像是对自己过往经历的一次小小总结。不用细看你便能发现,她那双失神的眼睛里没有一星半点哀伤,只有空洞得没着落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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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告了病假,不肯上朝。他终日徘徊在书房,对着那一盆盆奇香异色的鲜花默默垂泪。萧思源欢快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他耳边回响:父王,瞧这花开得多好!我剪两枝插在您书案上……父王,听说皇宫里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