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一动不动，脸上带着笑意，似乎朝自己走来的，不是一个致命的对手，而是一个没有威胁的稚童。

某种意义上，两个人都很装。

但他们的装，都有着各自的实用目的。

“很有趣的力量，从怪谈中汲取灵异……”江凡扫了一眼周围，他似乎用肉眼看到了那些无形无质的低语。

他嘴唇嗫喏，仿佛在计算什么。

片刻后抬起一只手：“是这样用的吗？”

“嗡嗡嗡——”

空气中闪过一阵轰鸣，无数不同的怪谈声在交叠瞬间，声音撕裂，产生了这种现象。

随后那一个个低语的怪谈，数量竟是暴涨，嘈杂的声音，让整片地下变得混乱异常。

白面具从容的脚步，第一次停了下来。

白色面具都遮盖不住，他眼底此时的震惊。

对方竟然真的仅凭看了一眼，就模仿出了他最重要的诅咒力量，虽然并不完整，但这更能说明，这真的是眼前的男人，凭借某种手段，模拟出来的！

看一眼就能把自己最强的灵异掌握。

这还是人吗？

“推演度+5。”

“有点意思，不过太弱了。”江凡摆摆手，那些多出来的怪谈低语，又很快消失不见。

他其实主要是怕，白面具认出来其中一些怪谈，其实就是惠民街的那些鬼。

同时这个举动，也能进一步加深对方心底，自己的神秘形象。

“哼！装神弄鬼，模拟类的灵异，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不过白面具毕竟曾是真正的大人物，绝对不是这么轻易就能震慑住的，他停顿了一下脚步后，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朝江凡走来。

江凡趁机扫了一眼系统面板，内心有些惊讶。

对方身上的推演度，竟然是一个红色诅咒，也难怪这么强大，不过他一只厉鬼，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掌控了血影级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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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抬起头，重新看向白面具。

“你很不错，是这次观测目标中的佼佼者，有朝一日，你有可能踏入最后一轮选拔，到时候你就有了跪在我脚下的资格。”

其实现在拖延的时间已经够了，影一已经跑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位置，只要使用「降临」，江凡就能直接消失在这里。

不过看到这个红色推演度后，他稍微有点走不动路了，最后决定，再给白面具留一点悬念。

一方面增加推演度，另一方面增强「鬼计」的侵蚀。

这种话术，江凡可以说是手到擒来，说得模棱两可，更多的东西都让对方自己去猜、去想，人总是对自己推测出来的东西，抱有绝对信任。

“装疯卖傻，如果真有一个神秘的选拔，观测者也不该是你这种小喽啰！”白面具冷哼一声。

他口中的话依旧强硬，实际上已经有点受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