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昏了五日,我等了你五日。”染霜的声音很冷,甚至透露出平日里从来没有见过的几分焦急。“你为何会飞雁步。”
她怔了一下,久而莞尔,嘴边的酒窝浅浅的。“你一直等我就为了这个?”
“是。”他顿了一下,又走上前两步,“从青藤试之后你就一直在避而不答,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了你各种无理的要求……所以,你现在必须要告诉我,你为何会飞雁步。”
墓幺幺区起双腿,抱着膝盖把头搭在膝上,歪着脑袋看他,目光俱是狡黠。“我就是会啊。”
“你!”染霜气结,可是却半不知道该怎么,看样子是憋坏了。“你!你答应过我。”
“我答应的人多了,要是各个都实现了,可得累死我。”她一点都不在乎他四周的气息变得更加冷森,反而调笑起来。
染霜忽然又静下来了。
他沉默了片刻,就那般直直地望着墓幺幺,久久不语——可她毫不在乎,大咧咧地回看着他,眼睛忽闪忽闪,直到最后,他四周几乎要暴动地气息忽然瞬间平静了下来。
他转过身,推开了门。
生气了呀。
墓幺幺笑着看他要离开的背影,忽然没来由地问了句:“你和归雁宗有什么联系,为什么这么想知道我会飞雁步的理由。”
染霜一下停住了脚步,屋门已被他推开了半扇——房外庭院满是秋光,日光如瀑从他颀长的身形滑落,一片片似羽的尘在盛光里翩翩如玉华,将他面具下的侧脸绘出半隐的形度。暖旭环于他身侧,可刹那间,未临他身,就皆毙于瞬。
世界很暖,他很冷。
又很悲伤。
她嘴上一直挂着的笑容,忽不知不觉就隐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