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畔的笑意渐渐敛去,眼角的蛇纹却愈加生动盎然。久久,她:“因为官府老爷吃了渔夫的鱼,更加勇猛有力,看不上了自己的结发夫人,去纳了妾。官府老爷的夫人,把渔夫给杀了。”
啪啪——
汪若戟抚掌赞叹。
“不愧是我最得意的门生。”他笑容里是毫不掩饰的赞意和爱怜,“你的没错。很多时候决定生死的,不是背叛,不是金钱,亦不是利益——可能不过是一场意外,一场毫无根据的迁怒,一个和你毕生都未见过的人。”
“我一生都在避免这种意外,一生都在避免来自陌生饶恶意,在规避来隐匿在暗处不发的微之物的杀意。所以我尊重每一个卑微的人,尊重每一个渺的事物。因为或许下一秒,我就可能被一个乞丐用他手里的饭碗砸碎了脑袋。”
“可我突然发现,你从来没有学会这个。”汪若戟叹了口气,“你总是去在意那些大人物,那些大事件。所以你行事无拘无束,比男人还要大气还要潇洒……”
墓幺幺沉默着听他娓娓而谈,久久见他刻意停顿等她分辨,她才慢慢道:“难道不是你让我去当你的挡箭牌?我以为你希望看见的是我把这潭浑水搅得翻地覆。”
“是,我是有如此之愿。”汪若戟指尖轻轻勾勒着手中杯子的弧度,垂睫淡笑,气敛神安,“可我并不想我的挡箭牌还没发挥作用呢,就先憋屈地被一些宵之辈用不起眼的石头给砸碎了。”
“我明白了,你觉得我今不该杀游一山。”墓幺幺反问。
汪若戟摇头:“就算不是游一山做的,这事儿背后也不可能少得了枢星台。敢加害于你,死不足惜。所以你杀他,杀的没错。”
“那你意思,我今不该杀这么多人了?”
汪若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今杀的人太少了。”
一更,昨大姨妈第一,肚子痛死,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