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墓幺幺自己,停了下来。
她歪了歪脑袋,看着白韫玉高抬起的手——有些太瘦了,好久不见,好不容易被她养胖一些的玉儿,一定又是没好好吃饭吧。所以那手在她的灵线面前,应该是薄弱蝉翼,本应该是被割下来的。他肯定是知道的,他见过她杀饶模样,怎么会不知她可以轻易的割掉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可是,他还是抬起了手,一把抓住了她的灵线。
但是她的灵线太过锋利了。
不像她的眼神,是那么温柔的。
他的血不停地在朝下滴,随着他的声音一起,戳穿了墓幺幺温柔的外衣。
“你这是在阻止我杀她吗。”墓幺幺没有收回灵线,正回视线,语音轻缓。
“……”白韫玉抬起视线,静静地盯着她,重新笼罩上阴鹜的眸子里,凄楚而复杂地,像是渊海里看不见底的洞斡。
“我再问你一遍。”墓幺幺上前一步,神『色』安宁。“你这,可是在阻我。”
白韫玉本就虚弱的面『色』,看起来更加苍白,想不能的话,那般凄凉的眼神,似凝在雨水里瑟瑟发抖的浮萍,飘无所依。
“对不起。幺幺。”他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终于出了一句话来。
“呵呵。”她轻笑出声,翠眸里所有白灼的光芒消散不见,灵线也飘散成灰。“好。”
她就了一个字。
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没有留一个眼神给他。
没有留下一个或许应该可以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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