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染霜赶来的时候,那个担架已在霸相府门口停了大半日。担架上已被雨水浸透了去,他起初是不敢相信,颤颤地一步步挪到近处,直到看清楚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他才疯狂地扑了过去一把抱起粒架上的人,怀里冰冷冷的,入骨的寒。
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暖热怀里的女子,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她的身体依然冰冷冰冷,气息比风中的烛火还要微弱。他抱起她,转过身来疯狂地拍打着身后的大门,声音嘶哑而凄厉。狂风骤雨不止浇透了他的一切,将他的嗓音都浸透了悲怆的水气。
“霸相!!求您了!!救救她!!!”
他一遍一遍喊着,多少年间疏于的言语和秉过的尊严风骨,凄厉成一片可笑的滂沱。
可那巍峨华贵的的大门。
依然紧锁。
……
“不管是谁……求求你们……救救她……”
他像是多年前抱剑四处碰壁的少年,又像是多年前在一片废墟里泣血嚎啕的青年。
一样的无助,一样的孤苦。
“……”
他失神地抱着墓幺幺无力地软倒在了门前。
不知过了多久,自他的面前出现一个阴影,染霜抬起了头。
有个人站到他面前,肩上坐着一个样子古怪的兽。
“跟我来。”他。“我知道谁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