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房间里因为挤入这么些人来,以故空气稀薄,叫人平白着觉得气氛凝固而可怕。
“呵呵。”墓幺幺的视线从染霜身上轻飘飘地掠过,定在向因的脸上。“向主簿这是在拿长公主压我吗?”
向因并不避讳,狭长的眸里闪现着和他粗犷外表截然相反的精明细腻。“贵子这话的就有些过了。长公主煌月尊体,自不会自降身份压你这个辈。更何况,长公主非常欣赏贵子,知贵子心高气傲,所以,只是私下里让我亲自带着黄帝尊上来接白少主回家。再了,贵子毕竟也是丹宵宫的弟子,也不愿意看着这不沾俗鄙的丹宵宫染上什么别的颜『色』吧。”
墓幺幺噙笑看着宵入梦:“这样啊。”
宵入梦的表情微微一变,可半晌只垂目并不多言。
向因抬起手来指来,身后出现几个韬光谷的人来,匆忙上来扶起了白韫玉,架着他朝外走去。白韫玉竟有些抗拒,不时地回头看着墓幺幺。黄帝跟在他们身后,依然如同一只僵尸一样不声不响地离开。而宵入梦并不与她再有视线接触,走的干脆而利落。
眼下其已是夜尽了,向主簿见事办妥似心情极好,停在她房间里久不离开,而是望着窗外已看微『露』鱼肚的远空:“墓贵子这居所不失为一个看风景的绝佳之地。能一览无余这晴阳方『露』,黎明将至的盛景……”
他话未完,收回目光,转身离开,经过墓幺幺身侧的时候,略微垂下眼睛看着她,轻飘飘地笑语:“游一山让我给贵子带个好,还望着有朝一日相见喝杯浊酒。”
完,他已走出了门。
墓幺幺久伫阴影之郑“向因。”她嘴里喃喃了这两个字,笑意浅浅,并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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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染霜刚刚把轻瑶扶上了床,正拿着软巾帮她擦拭头脸上的血迹。轻瑶察觉墓幺幺不知何时已走进了内室,顿时紧张地坐了起来,忙不迭地连声道歉,那样子显然是愧疚自责到了极点。
墓幺幺抬手止住了她的话,顺理成章地从染霜僵硬的手里拿起软巾,坐在床边轻轻帮她擦拭着。“好了,剩下的我来做就好,你可以走了。”
这下,轻瑶和染霜都愣住了。
墓幺幺把软巾丢到盆里慢慢地搓洗,仿佛当旁边站着的染霜为空气一样,依然冷冰冰地。“染霜公子去趟韬光谷,难不成染上了耳疾听不到我话了?”
多日不见,染霜的声音更加颤抖而无助了。“我……属下知道错了,请主人不要再赶属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