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却始终窝着温热。
“主上,这是?”
“你们先退下。”
“是。”
应该是进了房间,以故男人周身那种不出的浅香更为馥郁——直至他垂下头来在她耳边,似漂浮在云朵里不上不下的暖阳,还带着欲雨的冷意:“你继续装下去的目的,是想让我继续非礼下去吗?”
墓幺幺睁开了眼睛,他已转过身去,侧身倚在对面不远的窗阑边。“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手轻轻敲打在阑干之上,风吹开他面具旁的发,声音稍稍挑高得顽劣。“我『摸』了你的……”
“我的不是这个。”她『揉』了『揉』肩,眉目已凛。
“那你又做了什么,才能一直保持清醒呢?”他一点也没有身为绑架且非礼女饶登徒子自觉,反而怡然自得的反问她。
墓幺幺稍一滞,原来他始终知道自己还有意识,可依然没有打算回答他。
在即将昏过去之前,她无比庆幸自己身体里有的是生灭力而不是化力。在紧要关头,她用生灭力卡在了心关和紫殿两处经脉大位,是以血脉不通,气血逆流,是以才堪堪保持了意识的一丝清明。可换做任何一个人,这样做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只有她才能在生灭力作用下能看清自己的经脉,看清楚生灭力的走势,能精准把握住最关键的时机。
更何况,疏红苑王师傅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得意门生在遇见这种情况时像个死狗一样丧失意识?这些年在他手下,她曾经无数次被『逼』着这样训练过。这是用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和折磨里,生生练出的本能。
“姑娘年岁不大,本事倒是不。”男人转过视线来,若有若无地却落在她的肩上——那样似已将她看穿的视线,让墓幺幺着实不舒服。
“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套。”她想了想,问道。
“你不如猜猜看?”他这样道。
“没时间,没兴趣。”她从床上翻身下来,作势就要走。
他并不阻拦,而是笑语:“猜对了有好处的。比如,我送你从这净博罗安全出去,无踪无迹。”
她已开始穿鞋。
他依然不阻,“息烽是不会放过一个对他有那样杀机的人活着从这里出去的。额,也不一定。他可能会放你活着出去,然后将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他微微一顿,“你看着他有那样的眼神,想必,你比我更了解他,不是吗?”
墓幺幺依旧不于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