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野夫始终未一字。
依然握着墓幺幺的手径直朝前走去。
樊狐和流奴显然是着急的不行,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樊狐硬着头皮顶上来拦住了墓幺幺,道:“贵子,您莫这么着急走呀,您是第一次来净博罗的贵客,还有针对新贵客的福利还没享受到呢。”
“不用了,我已经玩累了。”她冷冷拒绝。
流奴还在使劲给樊狐使眼『色』,他只得无奈地继续道:“其实……是这样的,之前您用来拍卖茱萸花簇雪的阗鱼,有些问题,需要您跟我来一趟,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不等墓幺幺话呢,囚野夫突然开了口,他语意里倒是有些惊奇了:“阗鱼?是犴首大陆上的那种阗鱼吗?”
“是的虞上。”樊狐忙回答。
“闭嘴,我家主君没和你话!”一道毫不留情的刀光贴面而来,削断了他几根胡须,樊狐脸『色』登时就白了许多,忙不迭躬身朝后退了数步。
“嗯。”墓幺幺点零头,视线来回在流奴和樊狐身上转,“那阗鱼我给你们的时候是好好的,这会我要走了就出问题了?”
“这……不是,不是出问题了,是这样。”流奴见状,也上前来打圆场。
囚野夫根本不予理睬,拉着墓幺幺继续朝前走。
眼看他们就要走出琉璃长廊,流奴想起大司甫的『性』子,不由地打了个冷颤,一咬牙一跺脚,给樊狐使了个眼『色』,一个手势,哗啦啦涌出一群人,拦在了他们的面前,将他们团团围住。
“大胆!”贞信怒极,提刀怒指他们,“你们敢拦我家主君?”
“不不不……”樊狐擦了一下汗,走上前来解释道,“我们大的胆子也不敢拦虞上,只是,只是这位贵子,对不住了,今不能走。”
“我家主君就要带她走,你们敢拦?”他怒目圆瞠。
这时,囚野夫轻轻扬了一下手指,“贞信,退下。”
“是。”
“走吧。”囚野夫看也不看那群包围着他们的人,依然拉着她朝前走。
这群白袍人仿佛躲避瘟疫一样朝后退着,一退再退,可流奴却『逼』急了,给樊狐神识传音了几句。樊狐的脸『色』微变,可还是咬牙应了。
他一扬手,身后的白袍人就结起阵来。
“虞上,我们只拦这位贵子,对不住了。”
不好对付啊。
墓幺幺仔细打量了这群白袍人,这群士兵各个都是高手精锐,最少也是五化初期了,少有十几个,更别,这是净博罗,是他们的地盘。她已早早就看到樊狐和流奴手里捏的有法符了,如果他们利用净博罗的符阵来攻击——他们这几个人,不好对付。
她早早就用生灭力偷看过囚野夫的修为,不过是刚踏入七化的门槛,也就比丹祖的修为高上那么一点。而那个贞信,修为也只是七化中期,比狐玉琅差一些。
而她……
又不能暴『露』生灭力。
可用来隐匿生灭力光芒和形态的烟弛符,已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