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她的亲卫里,也只有染霜了。可染霜……不会不会也是被盯着,她此时还不想惹蔺雀歌的是非。
而长公主的许诺,她来到夜昙郡就会有人来接应她——这么些了,她连个鬼影子也没见着。
一丘之貉,一个德校
不过墓幺幺从来不是看吃饭要人给饭的人。
墓幺幺这些日子里没少让百卉给红昭郡主送些东西,就连蔺雀歌也会送上一些。汪若戟以前跟她过,“交情二字,利初,益营。以利勾人,使益维系。白了,在他身上砸钱,一直砸钱。”她曾嗤之以鼻有人偏不爱钱。汪若戟又道,“‘钱’又不是只是指金子,人之所好所喜,既是钱财。”
如今,她越来越深以为然。
憋在弗羽家无所事事的确很无聊,红昭郡主数次约这蔺雀歌和她一起去逛街。这日里,她看见墓幺幺头上的发簪,看了半,道:“墓贵子,你这是昭阳斋的簪子吧?”
墓幺幺一愣,这才想起一茬。这红昭郡主是格外偏爱发簪,路遇那宣品店里高价出售的名贵簪子,是见之就买。
狐玉琅送她的这雪萼铃兰琉璃簪子她随手就扔在妆奁里,百卉今给她准备的这身衣服,上身黑珈茵绿水纱齐胸霭子,下身淡绿长纤水漫裙,所以就瞅着这薄荷绿的簪子格外搭配,就拿来给墓幺幺戴上了。早晨百卉给她梳妆时她心里盘算着其他事情也未在意,也没仔细去瞅就出门了。
这下好了,红昭郡主是看上她的簪子了。
墓幺幺稍一思忖,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个宝盒来,递给了红昭郡主。“我头上这个是个旧物了,送旧物给郡主未免也太寒酸家子气。这个呢,是我之前收藏的昭阳斋的步摇,郡主若不嫌弃,就收下吧。”
“这……是昭阳斋主饶纹刻?”红昭郡主吃惊极了,捧着那步摇爱不释手,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