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啪——
墓幺幺侧过脸来,看着距离自己脸颊边不到一指的尖锐弩箭,深深地刺凿进了实砖墙壁里。
“你到底是谁!”傅明义捏紧了手里的长弩,目『露』凶光,青筋横亘在脖颈之上,有些狰狞。
她心地离开那弩箭,“一个好心人,一个不忍心看你妻离子散,利剑藏锋的好心人。”
傅明义不用话,用表情就表达了我信你才有鬼的意思。
“嗯,如你所想,我是一个好心人,但是我不是慈善家。我当然在你身上有所图谋,换言之,我是一个有所图谋的好心人。”她正『色』道,“但是不能否认,本质我是一个好心人。”
“你想要什么?”他终于问了。
“我想要的,某种程度上,和你差不多。”她干脆靠在窗边,也不在意屋外骤雨淋透了她全身。“我知道你同我一样,憎恨那些荒人。”
傅明义的身体猛然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已经……”
“已经被你们郡衙和弗羽家强压下去了,所以知道荒人一事的人屈指可数。”她摆了摆手,“这些都无所谓。令郎被抓走六个月零十一了,你无时无刻不想找他,也无时无刻不想将这些荒人赶尽杀绝。”
“但是你不能。”她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对吗?”
因为太过用力,傅明义手指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他显然是陷入了一场无言的挣扎,很久很久,他紧紧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再次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样子:“你走吧……”
墓幺幺刚想继续话,傅明义和她同时脸『色』一变。
他毫不犹豫地端起长弩,朝前一跃,冲出门外。她也翻身从窗外跳出,站在院内。
看到院子里的场景,她先是一愣。
领着一位随从的翩翩贵公子见到傅明义,微微一笑,刚想话,余光却看见了他身后的墓幺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