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她手指『摸』了『摸』百万的头。
它仿佛能看懂她的想法,像个乖巧的孩子那样,用的脑袋蹭着墓幺幺的脸颊。
翅膀尖上的绒『毛』又软又暖,掠过她睫时刺得眼睛发涩。她忍不住闭着眼睛把脸贴在它的身上,低声失笑:“你那个没良心的爹今凶我凶得不要不要的,我们不要他了吧?”
百万一口啄她脸上了。
她把百万捧在手心里看着它的眼睛,笑了起来,“要是能这么简单不要就不要了该有多好……”
……
“所以你等了一夜一亮就不停用虫珠召唤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如此迫不及待——是让我救那个染霜?”虚镜里那个慵懒倚在厚厚绸缎之中的男人,看不清楚面目,只是嗓音听起来不似平常那般沉然而是颇有怒气。“你的情人?”
“他是我的心腹。”墓幺幺望着珠子里投出的囚野夫虚影,神『色』平淡,“所以他知道很多我的秘密也是自然,包括净博罗更包括修篁。我不认为你和圣帝的关系亲密到了可以让他知道这些内幕的地步,所以,这不是救我的情人不情饶问题。这是为了避免我们两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情景发生的问题。”
“呵呵……”囚野夫慵懒的换了个姿势,修长的大腿一览无余地暴『露』在外。“也就是,你怀疑他会背叛你,根本不相信他的忠诚咯?既如此,以你的狡诈怎么可能会将他当成心腹?”他随即转过脸来,未束的长发似水一样流下,『露』出那出尘入化的脸来,眸里千种风景不语人。“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你与净博罗和修篁的任何事情,对吧?”
她微微一笑,没有任何停顿的盯着他,“所以你要赌他不知道吗?”
囚野夫仔细地望着她许久,手背撑在下巴上,“就算他知道这些,与其费尽心思从圣帝的手里救他,倒不如……轻轻松松杀人灭口?”
“自是可以。”墓幺幺眉眼俱是含笑。“但是你也能杀掉我灭口吗?”
“……”囚野夫的眼角微微一挑,他缓缓地直起身子从床榻里走下,走近了虫珠,以至于墓幺幺可以无比清晰地看见他琥珀『色』瞳里点点潋滟,沉寂地像是沙漠里清透的蜃楼美景。“丫头,你这是在用自己的背叛来威胁我吗?”
哪怕不过虫珠折『射』的幻影,他的威压也似似无数的猎猎寒芒直『逼』她而来。
“不。”她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建议你考虑所有的可能『性』。眼下夜昙海形势紧迫,我处境又极为艰难,能信任的人少之又少。你要是想让我继续混入净博罗,继续助你修篁,可没有染霜的话我无法做到。况且,我并没有要求你救染霜。”
“哦?”
“我只要求你拦住将染霜押往隆的那支嵬雍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