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泣血一样控诉着:“这些年,自打你听了那圣帝的使唤,韬光谷行事就越来越下作,越来越没有底线!你知道别人都怎么喊我们韬光谷吗?”
她抬起手颤抖地指着白不凡,“他们喊我们韬光谷万门走狗,给钱就走!万门走狗!你这白不凡,所谓的黄帝,哪里是什么帝君,也不过是月族养的一条狗!”
“你闭嘴!”白不凡一掌击碎了旁边的桌子,木片飞溅,气道太大,震地门外偷听的白韫玉也被气浪掀翻在地,哎呦一声。
听到他的声音,白不凡和梁翩翩都愣了一下。梁翩翩反应很快,第一时间推开门抱起白韫玉走到房间里。
“韫玉,韫玉你别哭。”母亲温柔的手掌,多少让他安定了情绪。
“父尊,母上你们不要吵架好不好?”白韫玉眼泪婆娑地看看凶狠的父亲,又用手指乖巧地擦去母亲的眼泪。
母亲对他温柔一笑,转过身子对着白不凡冷笑:“白不凡,你看清楚,这是你的儿子,白韫玉。”
“没有那位先生,就没有你白不凡的现在,就没有我梁翩翩的现在,更不会有你不凡的儿子白韫玉!”母亲紧紧地攥着他的手,浑身都在颤抖。
白韫玉想,母亲为什么这么难过?
为什么看起来,像是自己做噩梦一样时那样的害怕?
是因为父尊吗?
他哀求地看向父尊。“父尊,听母亲的吧,母亲说的,你听听好不好。”
而父尊,第一次看着他,目光里什么情绪都没有的寒冷。
后来。
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宁静。
父尊还是那个四处把他当宝贝炫耀的父尊。
母上还是那个把他放在手里都害怕他摔了的母亲。
他好像还可以继续懵懂浑噩地当一个幸福快乐的二世祖。
然而——
那一年晚秋,韬光谷的白簟花谢的特别早。一晚上的时间,就谢得干干净净,满树枯枝,上面栖着他最讨厌的老乌鸦,呱呱地『乱』叫。
小主,
谷里的师叔师伯大师兄大师姐们,也不像以前那样围着自己转了,每个人脸上都阴沉沉地,急匆匆地。
而突然那夜。
父尊归来,一掌轰碎了房间的门。
一身银袍,全是乌血。
他怕极了,躲在母上怀里不敢出来。
可是父尊上前两步,仿佛根本没有看见他一样,一把揪住母上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狠狠地甩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