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狐玉琅靠在墙壁上,语气很温柔却同样的冷漠。“白少主未免太高看我了。哈睿敢这样公开处刑,就一定有了万全的准备,绝不可能别人抢走,只是为了让我们看到,为了嘲笑我们,为了打击我们,也或许是为了引君入瓮,一来,是看看能不能引我出手,二来,是为了引动我们这边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别的蠢货。”
白韫玉没有反驳,他心知肚明狐玉琅说的句句属实。
眼前的惨剧正要发生。
可他们每一个人,出于各种客观的、主观的,或许是为了自己,也或许是为了大局,都无能威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笼子中的蒋安青,渐渐沉入惨绝人寰的悲剧。
仿佛就连月神都在偏向着荒人,今夜的月色格外明亮,好像生怕他们每一个人看不清这场惨烈的极刑。
匡阔的海面之上万里无波,沉寂地只有偶尔一些浅浪浮动,月光一层层地铺满了整个海面,如同一面面闪耀的镜子一样将双方截然不同的气氛对比的强烈而冲突。
然而忽然。
这么堂皇耀目的光影之间,远远地从桥上的某一处无人察觉的地方落下一个影,那个影子是那样的微小,微小的像是一颗小石头砸入井水里那样不起任何水花也没有引起人们注意。
直到这影渐渐地走入舞台的正中央,在一片煌丽的夜色之中走出,悬浮在半空之中,才有人察觉到了。
那是一个人。
他身上穿着厚重的盔甲遮住了容貌背对着他们,导致他们并不能看见是谁。
“那是谁?”本来死寂的御尺桥突然起了波澜。
“那身盔甲,是……个一等卒?”乌肃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