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狐玉琅笑出一个极短的音色来。
“小王爷,前些日子那个深入荒人大军之中的神秘人,是你。”墓幺幺的手指攥住了他的指节摩挲着,如同她的口气那样毋定而不容拒绝。“你不想让荒人赢,大的不说,就说其中之一的原因是,你天狐族虽然与弗羽家关系不算结党,但你天狐族的命门上的生意,是要从西疆去西衡国的。可若圣帝除掉了弗羽家入主西疆,你天狐族这份生意最少要被月族吞去五成不止。你天狐族还要忌惮着初家的虎视眈眈,到时候,作为圣帝阀系的初家,又要怎样对付你们?你们天狐族,会不会是下一个弗羽家?”
狐玉琅没有说话。
“换句话说,小王爷你殚精竭虑地走到这一步,目的是想杀我,想稳住你的道心,又不想让荒人赢。”墓幺幺轻轻朝前探了一些身子,凑近了狐玉琅,“可你也看到了,如果我现在死了,荒人百分之一万的肯定会赢。但是我现在,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又能杀了我,又不会让荒人赢。”墓幺幺说道。
“墓贵子,你觉得我会信你这番鬼话吗?”狐玉琅淡漠地看着她,“你要我相信你准备乖乖死在我手里?你自己听听有多么可笑。”
墓幺幺此时手指已插入他的手缝之间,忽然地与他十指相扣。“狐玉琅,我要把我的命,卖给你。我用我一命,买你帮我赢下这场战争。”
“——你。”狐玉琅微微张开了嘴。
“你已七化后期,你若认真起来,我们的胜算很高。”墓幺幺认真而仔细地注视着他,“而等我们赢了,我任你处置。”
“我不相信你。”狐玉琅回答的很干脆。
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