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其实想说的话有很多。
可最后,她咬了咬牙,盯着他说。“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你把我送回霸相府……从此以后,我们各自相安。”
“……呵。”狐玉琅望着她的脸,久久笑了起来。“那我再问你一句,你爱过那么多人,可曾分过我一点真心。”
喜烛烧到了末端,有两根已经烧化了。
无尽的夜『色』将他一身霖霖似雪染得黑如墨黛——墓幺幺恍惚想起那一晚,他送走蔺雀歌,孤身一人站在雨下。那么惊艳绝伦的怀壁君子,仿佛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一样伶仃孤苦。她那时披着珊妁的皮,可以恣意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为他撑伞,为他遮雨。
她不自觉伸出手去碰触他的脸颊,可是她再一次将这个人扔进了孤独的黑暗之中。
她不能告诉他。
她有多么羡慕那时的珊妁。
有多么沉溺于那时在他面前的珊妁。
他们本就背道而驰,本不该事到如今。是她强行逆天改名,不管不顾地织就了这场美梦,为他,也为她自己。
“有。”墓幺幺点了点头,试图用自己的手赶走他眼睛里的寒冷。“所以,如今真相大白,我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