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玉琅置若罔闻地抽出手来,拿起勺子,将勺子中的药递到她的唇边。“再不喝,就冷透了。”
墓幺幺注视着他的眼睛,久久……张开了嘴。
他微笑还不满时。
只听叮当桹桹几声脆响,药盏被打翻,满盏的黑褐药液飞在空中,像是珠帘被扯断扬起了漫天的琥珀珠子——
而在其中颠倒过来的人影随着咚一声闷响。
狐玉琅仰面躺在了床上,被锁链勒住了脖颈。她跨坐在他的身上,用锁链缠住了他的双手,压制于他的头顶。
“原来你等了这么久,就为了这一时么。”狐玉琅脖颈已被勒出红紫的印来,脸色也有些泛红,可他却连气息都没有变,平宁地望着她手中微闪起的黑光,语气里还几分诚挚的怜惜。“真是辛苦你了,苦心许久,也不过萤米之光。”
“足够废了你。”墓幺幺冷冷地盯着他,手指中凝出一把黑色的短刀,抵住了他的心口。“打开这个锁链,不然,我先断你一条经脉。”
“哈哈。”狐玉琅反而笑了起来。“珊珊……你总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不识道之深浅。”他忽眉尖一挑,当墓幺幺意识到不妥时,手中仅剩的生灭力一瞬打入他胸口,而他却毫不避躲,愣是闷声接了这一下,转而在她恍神这一刹那,叮当一声。
形势瞬间逆转。
“咳——”她被勒住脖颈直按入床中,他单手便控了她的双手钳在她后背。
“可我……”他弯下腰来,凑近她的耳边,“偏爱你这样不自量力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