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农夫而已,你们太紧张了。”他的口吻是对岳旬云说的,可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墓幺幺的脸上,声色柔和,“收好吧。如此锋利之物,不适合防身,容易伤人伤己。”
墓幺幺怔在了原地。
“兮风?怎么回事?”这时从驿馆的里面传来一声慵懒贵气的声音。
兮风抓过墓幺幺的手,将匕首放在了她的手里,然后极为自然地迎上前去。
“没事,甫忾楼把两个路过的农夫当成歹人误抓了。我已经查过无事,岳旬云,把人带出去打发走吧。”兮风一边说道,一边攥起应熙景的手,将她朝厅内走去。“你怎么已起了,天色尚早,你可以再休息……”
岳旬云带人上前将墓幺幺他们带走,可不知不是墓幺幺的错觉,她竟会觉得兮风是在有意拦住应熙景的。
刚走到门外。
“咦?”那驻马小倌见到两人被岳旬云解开了绳索,惊疑交加,指着他们大声喧叫道,“大人你们怎么将这两个歹人给放了?!”
“闭嘴,这是将军的意思你赶紧给我滚开别找事。”岳旬云现在心情很是不好,恶狠狠地吼了一句。
“可是可是大人!这俩人绝对不是什么卖药的山野农夫!小的在这驿馆干了许多年了,往来的农人和旅人们我都会有印象的,小的从来没见过他们!”那小倌一拉开衣领,露出自己脖颈上一道浅浅的疤,“大人你看,要是农夫能下手这么狠吗?!那天夜里还那么鬼鬼祟祟地非要住在马棚里,要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肯定不……”
这种小人,早知道就该一刀杀了他。
墓幺幺暗自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