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墓幺幺只说了两个字。
狐平楞了一下,她能察觉到墓幺幺身上的杀气只增不减,疯狂而拼命地摇头,把狐玉琅护得更紧了。
砰——
只见一道黑影掠过,狐平如同一个被狠狠砸到墙面上的花瓶一样,在一瞬就倒飞了出去狠狠地在墙上砸出了一个坑洞摔在地面上,连吐了几口鲜血就动弹不得了。
髅笑笑收起手指,不耐地说道,“怎么,还得让我幺幺重复第二遍?”
没有了狐平的阻拦,狐玉琅便失去了最后的盔甲,他半倚在石柱上,在看着她。
应该说,她从来没见过狐玉琅这样的样子吧。浮光雯绣,银玉交章的缎锦褴褛脏污。霖霖银发,滇染血污,如被生拔出,还带着血似的长长白羽。他微仰着下颌,还仍带着惯有的平宁,好似大雨滂沱中,被摧折去骨的白帛伞,俱是狼狈脏泞。
墓幺幺上前一步,稍稍屈膝,半跪在他的面前,与他平视。然后她抬起手来……
狐玉琅察觉到她的动作,是万未有想到,于是顿是一惊,想去阻拦,可他哪里有力气去拦。
她摘下了狐玉琅的面纱。
“不,不……别看……”他惊慌失措,用尽全力想要抬起手来遮挡自己的脸。
晨降。
是这些日子里难得的暖阳一天。
那和煦的阳光自她的后背落下,暖洋洋地,让她想起曾有一日见过这世上最美的日出。
可此时墓幺幺丝毫感觉不到任何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