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被这样的感觉弄得并不好受,她转过脸去,“嗯,我也是。”
两个人久久谁也没有开口。
直到灯珠啪地一声打了一个漏,哈睿才再次开口说道:“那,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刚走出一步,墓幺幺忽然说:“你是不是恨我。”
哈睿顿住了身体,许久摇了摇头。“我不恨你。”
“没关系。你不用骗我。”墓幺幺笑了一下,“在第一次与你交手,我便看穿了你涉世未深,不知我人族到底有什么手段。这些勾心伎俩,精纯话术,机关城府,你这样一张白纸当不可能敌过。于是我找准时机设下陷阱,花言巧语祸你心神,撩你心魄,叫你动摇。我没想到你竟如此单纯,就这么信了我。”
她捏着身上的缎被,那被面上绣得蝴蝶兰被她扭曲得像是一只慢慢爬到她手背上的蜘蛛。“哪怕你后来真的与我交心,我也仍在利用你,迫你背叛了你的族人。”
“我的族人是死于圣帝之手葬于魂归谷,还是死在夜昙海下,总归都是要死的。”哈睿忽然打断了她的话。
“不是的。”墓幺幺摇了摇头,“你明明可以将这一切告知你的族人,让你的族人与我们拼个鱼死网破,干脆只是霸占着夜昙郡,永远不过魂归谷即可。我心知肚明,你想过这样做,你也完全可以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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