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止是尾巴不见了,他那头雪白的长发也由上而下的变深了,从雪白到银星点点,到泛起一层淡金,直至发尾,几乎深的像是铜金色了。他上半身的鳞片也消失了一多半,只剩下一点点细小的微鳞,如同碎钻一样镶嵌在他身上那华丽精美的金色/图腾花纹上。
她惊愕至极,一时甚至难以说出什么。
哈睿似乎早料到她会如此反应,淡淡说道,“你知道最后御尺桥上发生了什么吧?那个叫弗羽王隼的,拿出了御尺桥大阵的咒印,重新启动了御尺桥大阵。”
“……”她点了点头,大阵启动的时候她虽然昏迷,但隐隐约约她似乎还有些印象。
“御尺桥大阵启动后,荒人会有什么结果你应该知道吧?”
她不得不点了点头。
哈睿抬起胳膊,看着自己胳膊上光滑的皮肤。“而大阵被启动的时候,我被你关在桥上。很庆幸,我没死。”
“是大阵把你变成这样的?”墓幺幺迟疑了一下,问道。
“嗯。”他答,“你知道为什么轻瑶一直没有去找你吗?其中之一的原因,就是被我所拖累。御尺桥大阵虽然没有杀死我,但却让我受了无法恢复的重伤。我的尾巴莫名其妙地退化了,变成了人的腿。不只是尾巴,我身上的毒,我身上可以具现成武器的鳞甲,所有与荒人血脉有关,可以用来进攻或者防御的那些特质,全部退化消失不见了。这个过程极其缓慢,持续到了现在还没有完全结束。”
哈睿抬起右手敛过长发,抖了下肩膀,披挂在臂弯上的长袍敛到肩上,垂下头来一个一个束起扣子,“你说过,我这一生都被月之祝祷这个称呼所囚禁在深海之下,离开这个称呼,我什么都不是,离开夜昙海,我什么力量都没有。而现在,我被剥夺了身为荒人的血脉。这样的我,甚至连一只老鼠都不能杀死。”
他平静地抬起头来,看着墓幺幺:“就算这样,从那次自尽之后,我再也没有认为过自己一无所有。”
哈睿朝前踏出一步,站在了墓幺幺的面前,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那满腔柔情之下崩裂出的伤痕之下,是掩藏不住地黑暗和绝望。“我一直强迫自己多活上哪怕一天,强迫自己留下,不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