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
绝了。
她不着痕迹地朝后退了一点。
这男人立时也稍后退了一些,拉开了两人的肢体接触。这到底是怎样的人精,才能敏锐到这种地步。
“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她忽然开了口。
“什么?”他不解。
“你知道我是墓幺幺,我却不知道你是谁啊。”她坐直了身体,脸色已恢复如常。
男人沉默了一下,终于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此时他站在墓幺幺的面前,身形又高大,半赤的身体肌肉精紧,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在不知不觉中有种如临泰山的居高临下。
“奴家,十宴。”
“看来,我爹让我来找的人,就是你了。”墓幺幺望着他。
“是我,也不是我。”他说的模棱两可。
“怎么?”她反问一句。
十宴这时轻轻侧过身背对着她,但从她的角度仍能看到他摘下了面纱。他并没有立时转过身来,而是说道,“其实……你不来不是更好吗?当一个郡主不好吗?远走高飞不好吗?”
“你不会明白。”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