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几声,从墙壁上凸起几块石砖,古董架转了一个方向,从后面露出一个机关门来。身形魁梧的男人,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她看见我了?”
十宴语气不善,颇有些嘲色,“谁让你半路出来对她动手动脚?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让她真的死在青莲貘漏里出不来的话,你上哪去找第二个人选?还好我编的也算完满,没让她看出来端倪。”
“是我的错。”男人承认的落落大方,他抚摸着自己的下颌,湛蓝的眼波中泛起一层奇异的波光,似秃鹫盘旋于白兔头顶的意犹未尽,“可我真的对她很有兴趣——我说的是,男女方面的兴趣。”
“这世上你能睡的女人多了去了,非得是她?”十宴冷笑,“她让天狐族那小王爷玩坏了,好不容易才被我修好,你最好别他妈的瞎搞。坏了我们的大事,我让你犴首大陆再无一人能踏入我大隆。赫连苍煜——”
赫连苍煜挑了下眉,耸了耸肩膀,“我只是很好奇,她已经明显对你不敢兴趣——你要怎么引她进这个圈套呢?”
“我已引蛇出洞,只等一个请君入瓮。”十宴垂目抚摸着自己的手指,“话说,冥神帝君,还没有请回来?”
赫连苍煜微微蹙眉,“此事不用你担心。既然琮英兄如此胸有成竹,我就不多过问了,只等诸君功成,破开我犴首大陆的封印。”
……
墓幺幺回到髅笑笑为他们安顿的那个住所时,已是后半夜了。她轻轻推开院门,轻瑶屋间的灯已灭了,应是早早便睡了。倒是她的房间,却亮着微弱的灯光。她推开房门走进去,不由地有些恍神。
髅笑笑并不在家里,在她房间的是哈睿。
哈睿应该是等了很久很久,灯珠都快烧化了,他就趴在灯珠的旁边,枕着自己的胳膊歪着脑袋睡着了。
失去的夜昙海的力量之后,哈睿的身体他仍然适应的不好,比一个普通人更容易感到疲累伤痛。在昏黄的灯珠照映之下,他的脸色苍白不见血色。他的血是珠白色,所以皮肤上的血管都像是一条条玉绦,蜿蜒在他清瘦的脸上。
他蹙着眉,长长的白睫毛不住的颤着。眼角的鳞片,可怜兮兮地紧缩在一起,微微地泛着一些光泽,小心翼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