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静至极。
墓幺幺恍神时,伸出手的手指若即若离地在他脸上摩挲过他的轮廓。
他在那海上叱咤如天降神明时的光景,还如昨日历历在目。
转眼,就脆弱的像是一个风一吹都会散掉的蒲公英。
她的心缓缓地软了许多,俯身下来,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哈睿。
他身上那好闻的气息仍是成熟雄性那种侵略至极的信息,但墓幺幺缓缓地从轻到紧地环住他的腰身时,已经感觉不到那种一闭眼就会想起的噩梦。
她不怕了。
真的如十宴所说——
对于亲密接触时所涌出的恐惧,完全被吃干抹净了。她可以这样亲密地抱着她想抱的人,放心的把脑袋埋在他的后背,放肆地闻着他的香气。
她终于。
从狐玉琅所赐予她的恐惧之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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