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这是还活着吗?”有人颤颤地问了。
“活着。”墓幺幺垂目看着担架上的人,“但是还不如死了。他的皮肤全部脱离了血肉,皮肤下面全是脓液和瘀血。奥医说,若是破了皮,里面的脓液流出来,还会再鼓起来一层。而他那会已经没有皮肤了,便会是鼓起一层肉膜,一层破了,再起一层。”
她每说一句,那些新人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眼前的惨象太过冲击性,而墓幺幺平静的描述让他们恍惚觉得此时躺在担架上的如果是他们的错觉。
“郡主——”终于有人受不了了,从人群中迈出来,对墓幺幺行了礼,看得出来很是痛心和难过。“我名成栋,喻元是我的同乡,颇有私交。他这是怎么了?前几天,他还兴高采烈地说他查得最后一桩案子有了眉目,说结案后要请我们吃饭。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郡主,杨飞翰呢?”也有人发现了,所有人中还少了一个人。
墓幺幺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们,而是走到他们面前,打量着他们每一个人。
“喻元和杨飞翰这些天像你们一样,在查大狴院宪刑院给我们的案子。那些案子,就像喻元他们查的这个案子一样,我本可以拒了他们,但我没有,我留了下来,并且亲自分下去给你们,让你们像喻元和杨飞翰一样去查案。”她说道,“年副执理告诉我,你们查案很辛苦,也很用心。唯一的不足,就是像喻元和杨飞翰一样——年少轻狂,无知莽撞,不知天高地厚。”
“……”众人虽有想辩驳的意思,可也确实无法否认,这些日子他们的确给年副执理惹了许多麻烦。
可她并没有任何责难的意思,反而表情异样的温和。“就像我告诉喻元和杨飞翰的那样,我说,我并不介意你们为了查案会得罪多少名门望族,大族大宗。喻元和杨飞翰便真就这样做了——只不过,他们去查得是临仙门。”
“……”
众人大骇。
“临,临仙门?”
“他们去查了临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