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他朝前两步一个转身抬手,就稳稳地攥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打横接在了怀里。
没有睁开眼睛,只听见耳廓之中他的心跳一声声似春雨满山,紫竹伞上叮咚叮咚。
“扇尊。”他低沉清冽的嗓音,落在她的头顶。
墓幺幺睁开了眼睛,他果然如她所料,像旧日那些年月里从不改变过的,垂目注视着她。北旻至大隆三万晴川不念旧,目中,只有她一人。
可这一刹那时,她想起他决断地摘下剑置于她手中,想起他在她身后崩溃压抑的哭音,想起他暴怒时绝望的怒吼。
“我。”她素来巧舌如簧的口舌像年久失修的风车,卡在旧日的老伤上难以发声。
“我倒是没料到。”他并不见太多的情绪,声音也冷冷地似鸣玉挈挈。“再见时,扇尊竟会主动投怀送抱了。”
而从来寡欲少言的人,舌下三分恶意六分冷,还有一分似有似无的柔情,在他轻轻低下头时,若即若离的唇畔,擦过她的眉边。
几乎像是吻了。
“染霜!”她莫名地感觉到心跳漏了半拍,音调都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