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帝是想借我的手,杀掉染霜公子你呢。”狐玉琅接过话去。
“你可以不用说话。”墓幺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随时会掀桌子了。
染霜听到狐玉琅这话时,表现似乎有些奇怪。他先是侧过脸良久地看着狐玉琅,然后又看向了墓幺幺,沉默了很久之后,忽缓缓地攥紧了拳。“之前。”
“我,我一直在跟着你。”染霜看着墓幺幺,似很艰难很艰难地才能词表达意。“听到他们说,你,你本,一直在初家。”
狐玉琅垂眼看着盏中还余的那浅浅一层薄酒,今日这酒,少冽多甘。
“是我,对不对。”染霜问道。
狐玉琅端起盏,一饮而尽,果真如他所觉,入喉甘至心腹醉酣,甘难恣意啊。
“和你无关。”墓幺幺毫不犹豫地否定了。
“若非是我,他为何要说圣帝借他的手来杀我?”染霜一瞬想通了许多,说话都顺畅了许多。“而如果不是为了谈如何救我,你怎么可能会坐下和他一起吃饭喝酒?你们之间不是有死仇的吗?”
你又要瞒着我。
我,我对你就这么没用吗。
“……”墓幺幺就算看不见染霜此时的表情,也能从他的气息里分辨出他想说的话。
狐玉琅以拳抵住了唇,轻咳两声,压抑着躁动难安的血气平复之后,掀起眼帘缓缓看向墓幺幺。“我倒是觉得,染霜公子是卓绝才艳之辈,聪悟慧明,不必要将他当成不谙世事的稚童一般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