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层层繁复的瑶衣被他自己轻松扯开,哪怕将脏污的欲念赤裸地抵在她的身下……仍温润、仍绝色。
可那素孤的眉目之间,全是她醒不来的噩梦里的猩红鬼火。
“琅哥哥……不要,求你了……别……求你了……”
摆放在狐玉琅眼前那完美的瓷器,杨柳青青的湖堤——
碎了一地。
顷刻决堤。
每一次,她都只会在最绝望,最无力的时候,才会想起来他,是并非是世人眼中那位天狐族小王爷,那位瑾云侯,那个狐玉琅。
明明曾经是那么深情甜腻的称谓,被她故意笑着用甜腻的嗓音喊起的时候,就像甜掉牙的糖,不好吃,但会让人上瘾。
可后来,这个彼时能甜掉牙的称呼,成了绝望时最后一根稻草。
而这根稻草,非但不能救她。
只能让她沉下去得更深。
“事到如今,你才想起来求你的琅哥哥,是不是太……晚了。”他低声笑了起来。
厉鬼终缓缓地撕掉了自己的画皮,露出了青面獠牙的鬼面,吞噬他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