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枭直起身来朝景臣这过来,俯身屈膝蹲下,手肘搭在膝上,抬手攥住景臣的脸颊,瞥了一眼一旁的狐玉琅,“只是个侍卫吧?”
狐玉琅挑眉,不置可否。
宵入梦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刚想开口。
封枭已经伸出手一把攥住了景臣的右手,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在一阵令人牙齿发酸的声音之中,就看到景臣的手背上不正常地鼓起一节一节的鼓包,那鼓包的外面还渗出半透明地脓液。
处于昏迷的景臣,经过宵入梦的治疗有些血色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冷汗不断地朝下滴,身体也开始痉挛起来,显然在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不知名痛楚。
“你。”宵入梦说道。
“你自己说过,他是此时唯一一个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封枭面无表情,手上更加用力,景臣的整个右臂都开始呈现出那种手背上的鼓包。“那么,让他醒过来就行了。”
“你这样,他现在这种程度的重伤,很有可能会生生痛死的。”宵入梦看穿了封枭在做什么,嘴上这样说,却并没有阻止。
“我会确保他在死之前,先醒过来告诉我所有我想知道的一切。”
封枭垂下眼睫,被睫毛半遮住的古铜色瞳孔,宛如沉浸在幽暗神潭之中的湖茔上的金属碑纂,是哪怕时光都无法侵蚀分毫的残酷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