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枭带着人回瑞楼的时候,并未意料到眼前的状况。
两拨人在瑞楼的门外对峙,其中一方,是原在申何崇安带着几名峯月卫的军士,另外一方……为首的,是景臣。他这一次出来,并没有带太多随从,比起对面呈扇面将他们包围在其中的几十人,显然看起来是处于劣势的。
当察觉到封枭出现,两方的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的人群自动让出来一条通道。他对此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抱着人朝前踏出一步,站在了正中央那座最为华丽的车辇面前。
车帘应声撩开——
狐玉琅这一次倒是不藏头露尾,直接从车辇里走了下来。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封枭怀里昏睡着的女人身上,然后从那个女人身上一点一点抬起掀起眼帘看上了封枭。
封枭默不作声地回望着他,目光里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狐玉琅先开了口,一张口,就难得的有着这位王侯平日里绝对少见的锋利口吻。“大统领,您不觉得,您此种行径对待我族烨妃,太过逾矩?”
他话音落下,朝封枭抬起手臂。
封枭仿佛没有看见狐玉琅的动作,而是反道,“小王爷,这是你族烨妃,亦是大隆郡主。于矩而言,身为峯月卫大统领,她喝多了不省人事,为了郡主安危,我自当亲自护送她回天狐族。”
狐玉琅轻提眼角,素来噙笑的嘴角浅浅落下。“我族烨妃就不劳烦大统领操心……更不劳峯月卫诸位操心。”
他这样说着的时候,封枭身后的原再申扑哧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显然不知道是被东西给暗算了,何崇安立刻扶住了他,身旁的峯月卫也开始变得比刚才还要咄咄逼人地与天狐族的护卫们对峙。
封枭目光落在了狐玉琅身后的某个方向,淡声道,“小王爷如此深藏不露,令某佩服。”
狐玉琅微微笑着,朝前一步。
可封枭,直接无视了狐玉琅,大踏步走上他们身后的车辇,将她放在了车厢里躺下后,才转身走下车辇,经过狐玉琅地身旁时顿住脚步,低沉的嗓音是只有狐玉琅才能听清的字句。
“小王爷,一时的深藏不露,能保你多久的‘时候不到’?”
他说完,也不去等狐玉琅做任何反应,只是留下一句所有人都能听到的话,对何崇安说道,“何崇安,明日你暂替原在申去从部护卫云舒郡主。”
“是!”
……
这是喝了多少酒。
狐玉琅亲自给她灌了醒酒汤,又喂了些醒酒的丹药……她还是蜷缩在床上,昏昏睡着,毫无知觉。
他坐在床边她的身旁,手指轻轻掠过她赤着的身体。他不意外看到她脖颈上的项链已经不见了,他的目光随着自己的手指,一寸寸地、仔仔细细地、拂过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看起来除了项链,与她出去之前,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直到他撩起她的长发,看到了她的耳尖上一个几乎快要消退的齿印。
狐玉琅舌头抵在颊内,缓慢地刮过牙齿,一声低低的轻笑。
哪怕是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昏睡死过去的墓幺幺,在毫无意识中听到这声笑,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蜷缩起了身体,把自己的身子抱成小小的一团。
久久,狐玉琅站了起来,一脚踩在已经明显被一顿刑罚惩罚过的景臣背上,将他一脚踩倒在地面上。
他碾着景臣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废物!我就给你安排了一个最简单的任务,不要让任何公狗靠近我的xx,你都做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