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气味说不上是甜,还是什么味道,她开始只当是那些舞女身上的脂粉气。直到那味道愈让她觉得不太舒服,转头看向兮风,“是你身上沾到香料了?”
毕竟现在离她最近的就是兮风,而且刚才也确实有舞姬跳舞的时候过来蹭过他身上。
兮风皱眉,他显然也闻到这个味道了,但他摇了摇头,“并非是我。”
墓幺幺没再追究,但实在受不住地打了两个喷嚏。
宴上的舞蹈跳地愈加激烈,节奏也愈加欢快,鼓点令人心跳加速。她注意到幕后奏鼓的人隐在长长的纱幔之后,看起来倒不像打鼓的,各个精壮的很。
“这哪来的杂舞班子?”墓幺幺忍不住问了一句。
兮风摇头,“这种事我并不清楚。”
“是吗。”她笑了笑,“看起来并不像大隆本地的。”
“再坚持一会就结束了,不用觉得太过无聊。”他只当她是无聊到极致。
可是渐渐地,墓幺幺愈觉得不对劲,她的心跳跳的有些快,旁边的灯烛也好像闪烁地过分频繁了。
“嗯……”脸上有些热——
视线迷离之间,看见兮风的脸在灯影明灭之间变得时远时近,犹如在梦境之中。墓幺幺愣了两秒钟,直到余光瞥见脸颊上的手指才确信自己并没有做梦。
“你……喝了多少啊?”兮风摸着她的额头和脸颊,试探着她的体温,“脸都烧起来了。”
莫名感觉到对面有数道视线不同意味地射过来,加上场上此时的奏乐杂舞都让她莫名不适,墓幺幺抬手打开兮风的手,低头看着自己面前又已被自己喝空了的一壶酒,站起身子摇晃地就朝外走,“我去下西阁,你别过来。”
她的警告似乎有些多此一举,兮风并没有动弹。
身后的宫女倒是很伶俐,上来就扶住她朝外走。